兒議論著,那邊兒繼續開戰。

噠噠噠的敲擊聲中,沈青雲開口。

“咱倆我是誰的爹呀!”

“咱倆你是我的爹……哈哈哈!”

“咱倆誰是我的兒呀!”

“咱倆我是你的兒呀……嗚嗚嗚……”

……

霍休剛和秦墨矩談完事兒,出門就見威猛霸氣的柳高升哭鼻子。

他一拍額頭,愁道:“剛陛下還誇你此番勇猛,怎又哭上了?簡直……”

柳高升一聽,也不哭了,軟噠噠兩根毛也立了起來。

“大人,你可莫騙小孩子!”

“我沒那閒工夫!”

“哈……唔,”柳高升表情一正,拱手面向議事廳,“都是身為臣子當做之事,竟被陛下誇讚,委實惶恐,微臣定當繼續努力,不負陛下厚望!”

霍休點點頭,笑道:“有這份心,不錯,不錯。”

“若我沒記差,這是大人第二次誇我……”

柳高升聞言,人都酥了一半,站都站不穩了。

一旁的沈青雲都不敢再看下去,心裡直嘀咕。

“怎感覺有些像捧殺……”

他還待琢磨,霍休又嘆道:“尤其你引領軍陣衝擊狼王一幕,令尊若得知,恐怕會和老夫一般高興啊。”

柳高升都開始哆嗦了。

“完了,柳兄要失控了!”

沈青雲一驚,還沒來得及插入……

被霍休拐迷糊的柳高升,當即開啟互捧模式,恭敬道:“與大人相比,屬下這點兒能耐簡直上不了檯面。”

“誒,”霍休擺擺手,“老咯,和你們年輕人比不得……”

“大人豈能輕易言老!”柳高升眼睛一瞪,“若真老,又如何當得陛下飛魚武王之稱!”

刮拂的寒風,都被此話凍結。

律部眾人都開始琢磨,柳高升的祭辭該如何寫。

霍休反倒笑著點點頭,滿意負手離去。

“出氣的筒子,這不就來了嗎,真是令人期待啊……”

半晌後。

柳高升在房間裡二哭。

沈青雲滿懷歉意道:“都怪我都怪我,一時忘了給柳兄說飛魚的事兒。”

“嗚嗚,沒救了啊……”

“不至於不至於。”

“沈哥你說。”

“柳兄,話放一旁,你要不先把這身行頭換了?”

沈青雲如今最在意此事。

經過一番琢磨,他發現柳兄的自信並非來自拓跋塹的襯托,而是呂布的裝扮,委實了不得!

“這要再讓他繼續穿幾日,”他越想越不踏實,“也不知柳兄有無義父……嗯?義父?”

“什麼義父?”

啊!

我怎就說出口了?

沈青雲一驚,連忙笑道:“沒啥沒啥,柳兄先換衣……”

“我聽清楚了!”柳高升也不哭了,狐疑道,“莫非沈哥是想……誒?這怕也是條路子啊……”

什麼什麼就是一條路子了?

沈青雲愣住。

柳高升越琢磨越覺得有可為空間,起身來回踱步。

“大人一生孤寡,年歲愈發大了。”

“他膝下無子,平日起居誰人照顧?”

“想我柳高升,嘖嘖……”

在腦子裡一番自我吹捧後,他渾身都洋溢著空前自信。

“此事靠譜!”

說完,他轉身面對沈哥。

“沈哥,你果真給我指了條明路啊!”

,!

沈青雲張張嘴巴,沒等開口,柳高升就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