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說不準,主要太巧合了。”秦墨矩面色微凝,“獸宗前腳走,後腳就有靈獸攔路,而且司馬青衫的判斷……”

說到司馬青衫,他不由一頓,轉頭問道:“情況如何?”

“千丈落地,便是重傷,五臟移位,氣血逆躥……”秦墨染有些佩服,“受了重傷,還能和此牛角力,心性何其堅毅……”

“朕是問,他的心情。”

秦墨染微怔,旋即恍然,不由瞥了眼沈青雲,只覺這位律部小天驕,前所未有地陌生。

“連司馬青衫都拿不下的靈獸,他卻……提起來就砸?”

拋開司馬青衫重傷。

單從力量上來說,這差距大得就像大海般不可測。

而這對比一出,之前她心頭那個早已被釋疑的東西,又重新露頭。

思及此處,她深吸一口氣。

“那陛下得先告訴臣,木神子的大弟子,到底是誰殺的!”

秦墨矩沉默良久,朝蹲著的沈青雲揚揚下巴。

秦墨染噔噔後退兩步,臉色極速變幻。

良久。

“怎麼可能……怎麼殺的?”

“按霍休的說法,纏在那三境修士身上,勒死的。”

“可三境修士,神魂出竅……倒,倒也無所謂了。”

秦墨染下一瞬就明白過來。

能把三境修士勒到神魂出竅,即便修士不死,也只能逃。

“此事不可言。”

聽出哥哥話中決絕,秦墨染心中一凜,拱手道:“臣明白……為何瞞著我?”

“莫要多想。”

秦墨染沉默良久,方才回道:“司馬青衫傷勢已控制,心情……尚可。”

“尚可?”

“律部的人在勸他。”

“如何勸的?”

“說那是母,母牛……”

秦墨矩身軀晃了幾晃,終還是站不穩,手扶欄杆。

良久。

“要盯著獸宗的動靜,若真是獸宗所為,必有異常。”

“是,要通知木秀宗嗎?”

“先弄清楚。”

和沈青雲聊完,柳高升走了。

轉過角,他就屁顛顛跑到司馬青衫的房間。

律部眾人皆在,氣氛……不錯。

“柳哥,打聽得如何?”拓跋塹很是好奇。

“我和沈哥之間,還用得著打聽?”柳高升嘴角一扯,“他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眾人齊齊撇嘴。

“還別不信,”柳高升嘚瑟道,“我和沈哥搶小犀肉吃的時候,你們……”

“搶小犀肉?”杜奎嬌笑,“我是聽說,湯都被大人喝了。”

柳高升嘴硬:“那是大人疼我……們!”

“莫提吃的事,”麻衣吞吞口水,“沈哥咋說的?”

柳高升原話轉述,隨後看向床上躺著的司馬青衫。

“臨走時,我也問了那牛。”

廉戰讚道:“柳斷事做事嚴謹,滴水不漏啊。”

柳高升笑眯了眼。

廉戰暗鬆口氣,看來我也是有潛質的,未來可期!

“你咋問的?”

“我問那牛是不是四境,它搖頭。”

眾人聞言,齊齊看向司馬青衫。

柳高升淡淡道:“小小年紀莫老想著逞英雄,辣麼高你都敢跳,但凡你穿個護……高……劉邙甲,也不至於重傷。”

“我覺得柳哥說的在理。”拓跋塹煞有其事點頭,“青衫哥哥不受傷,沈哥下去直接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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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又聞吃字,直接起身道:“你好生修養,莫要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