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象主修陰陽的修士,於此種環境下修行,其修為精進會有多誇張。

“怕是小蘆花都能堪比單靈根!”

而這種手段,只是用來討好老婆,替兒子出氣?

他都想對沈威龍咆哮一句:“有什麼手段衝我來啊,別便宜那幫娘們兒!”

打量狗腿少頃,沈威龍雙唇翕張,卻又無聲。

修行中的狗腿身子一顫,身上的陰陽氣息漸漸濃郁。

沈威龍暗暗點頭,離去。

“護著院子。”

虎妞正要應下……

“是,老爺。”周伯躬身回道。

虎妞悻悻。

小黑雞瞅了眼老大,更不敢說話了。

“乖乖,庚金白虎啊,但在老爺眼裡,老大怕就是少爺養的一隻大貓,護院都護不住的那種……”

暗喃一聲,他悄悄退下,正要上樹……

腳下一拐,去了雞窩。

“新羽初生,怕是別有一番味道……”

再進主廳,雲倩倩已數完銀子,正失神進行美好的回顧。

“這幫誥命夫人,出門都不帶夠銀子……”

嘆息一句,她結束回顧,一瞅夫君在旁,又飛撲入懷,吧唧親了口。

沈威龍臉唰就紅了,皺眉沉聲道:“莫要胡鬧。”

“夫君真棒!”

“區區手段,不值……倩兒,你,你作甚?”

“誰讓你弄出這陰陽氣息的,回房!”

……

黃府。

剛剛服侍老婆上床,準備去小間睡覺的黃文樂,被一手拉住。

回頭一瞧,是老婆水波盪漾的眸子。

“姐,這,這怕是不好……”

“過了三月了,婆婆說沒問題了。”

“我去問問娘……”

話音未落。

外面就傳來打架的動靜,父親的怒吼,母親的高亢……

黃文樂想了想。

“這架怕是勸不得!”

便脫了衣衫上床。

寶藏小店。

拓跋兄弟挺著肚子出門,無意瞥了眼迎春樓,冷笑之。

“我們已經不是從前的江湖嫖……俠客了!”

離開不久……

二人又調頭路過迎春樓。

來回十八次後,兩兄弟有些懵。

“什麼情況?”

“心裡面,像是長了勾子……”

“連沈哥的稽考制,都無法將其湮滅?”

“走,我倒要看看,這迎春樓使了什麼惡毒手段!”

“速度,今晚人有些多……”

……

夜深。

臉色蒼白的呂不閒走出寢房。

抬頭看看象徵美好的月亮,他走到井邊,打了桶水淨手。

淨完手,借月光打量,手上又多了層新繭。

皺皺眉,他從懷裡摸出皺巴巴的八字,眼神逐漸堅定。

“不能再這樣子,手都成矬子了……”

是夜。

麻衣苦練通宵麻衣馱碑功。

司馬青衫……父子,在演武場站了一夜的樁。

杜奎擼了一晚上的石鎖。

總而言之,這個晚上,天譴城處處春宵。

人界、家禽界,牲口界……無一能倖免。

唯獨會同館內,吐血聲一片。

秋思表情有些猙獰,擦掉嘴角血漬,掃視眾弟子,低喝道:“此乃大機緣,收斂心神,專心運轉功法,扛過浴火,便是突飛猛進!”

道理眾人都明白,但知易行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