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姚器心中一動,今兒邪性呀,自奶奶嫁過來,這位姑奶奶都多久不開刃了,如今爺不在了,一開封就是往死裡下手呀,忙回道:“姑娘,族學裡那些腌臢事,我多少知道些。”

“我要你想法子讓裡頭鬧起來,把醜事傳出去,讓那個老儒生受受教訓。

但記住,不要牽連到府裡的幾位爺。” 蘊兒語氣平淡地吩咐道。

姚器心下明白,賈瑞肯定是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才讓這位姑娘如此動怒,不僅要他死,還要讓他老子也嚐嚐苦頭。

他在心裡盤算著,應道:“姑娘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姚器已準備用族學裡頭那幾個好男色的小傢伙開刀,反正是壞苗子,就是死了也不算什麼。

以前爺也知道,只是不管,畢竟上頭還有二老爺管著。如今爺不在府裡,出了事也怪不到爺身上,只能是二老爺治家不嚴了。

“對了,這事可以找傅亨商量,他和二老爺下頭的幾個傢伙齷齪已不是一日兩日了,如今有了蘊兒的令,心裡必是歡喜的,不介意搭把手。”姚器心裡又想到一處。

蘊兒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去吧,此事要做得乾淨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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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走在大街上、心裡做著春夢的賈瑞看到遠處圍了一群人,好奇心驅使,也擠到人群中,四處地張望,看周圍人的言語,拼湊出一個結果。

原來是漠南來的牧民在大街上售賣草原上的駿馬,可惜來錯了地方,這大街上的老百姓都是看熱鬧的,買馬的一個都沒有。

突然一匹駿馬像是發了狂一般,掙脫了韁繩,向著人群衝了過來。

人們驚恐地尖叫著,四處逃竄。手無縛雞之力的賈瑞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匹發狂的駿馬便直直地撞上了他。賈瑞整個人被撞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內臟也受到了嚴重的損傷。

等馬跑遠,周圍四散的人見狀,又急忙圍了過來。此處離賈府不遠,圍觀的人中有人認識這個穿的不錯的傢伙,趕緊跑去通知賈府的人,等了許久,賈府後街上才來了幾個人,幫忙將賈瑞抬回家中。

至於那個賣馬的牧民早不見了,恐怕是見自己的馬撞傷了人,藉著追馬的功夫跑回草原去了。

賈代儒得知訊息後,放下茶樓的戲,疾步回家,見了兒子的模樣,不禁昏倒在地,后街的幾個賈家人見了,一邊弄醒賈代儒,一邊找人請來大夫。

然而,大夫把了脈後,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開了幾副藥,也只是聊盡人事。

醒來的賈代儒不死心,又去求了王夫人,得了幾味名貴藥材,想著吊命。

服了藥的賈瑞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稍有紅光,也不過是迴光返照。就這樣,賈瑞在痛苦中掙扎了幾日,最終還是沒能逃脫死神的魔掌,一命嗚呼。

只可憐了他父母,還有罪等著他們吃呢。

事情傳開後,賈府的下人們議論紛紛,以前只聽說過看熱鬧不小心出事的,不想如今親眼見了,真是奇聞一件。

還在東府同賈薔瞎鬧的賈蓉聽了這事,同賈薔對視一眼,“二嬸子說的日子不是還沒到嗎,這人怎就死了?

不過也好,死了乾淨,免得還麻煩我們,這個蠢貨本來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