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做個娃娃親,他說雀兒還不知成不成才呢,哪能把女兒許出去,要是個酒囊飯袋就慘了。

哼,我看他是不知好歹,陳老大也不慣著他。信裡寫,為了這事,陳老大找他喝酒喝了一夜,他在床上躺了兩天醒酒,伯父還問他願不願意再考慮考慮,他說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伯父給他臉了!”

平兒笑著勸道:“就是爺同意了,奶奶也心疼女兒不是,哪會同意。”

“那是,雀兒我也就小時候見過,那時哪能看出什麼,要是真要結親,當然要細細考察再說。” 王熙鳳毫不客氣地說道。

說完這一句,王熙鳳便繼續看信。等看完,她問平兒:“你說你爺到底要做什麼?蘊兒早上講,以往給官中的三千兩供奉從下月開始就沒了,說是你爺要挪為它用,時間還不定,你說幾分真假?”

平兒一愣,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思量一番後,還是勸道:“奶奶擔心這個做什麼,蘊兒既講了是爺的吩咐,那必是要事,我們做婦道人家的那管得了他們男人家的主意。”

“我當然知道,” 王熙鳳也感慨道,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可老太太和二太太聽了,不高興就差掛臉上了,這當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爺給她們下馬威呢?”

平兒不好插嘴了,只得默默低頭繡花,手中的針線在布料上快速穿梭,彷彿在訴說著無聲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