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便要出門,臨走前讓平兒將去年裡頭遼東送的禮還剩的整一整,列個單子,回來要用。

出門後一路來至外書房,門外有個小廝候著,名叫傅亨,見賈璉來了,忙上前見禮,說了一番同蘊兒一樣的話。

賈璉點頭示意知道了,邁步進了門,賈璉外書房正堂,正中擺著一方仙桌,左右各有一張太師椅,左右兩側則各有三套桌椅,只是桌子略小些,但一應都是花梨硬木做的。

對著門的牆上掛著一幅仿的前明謝時臣的《黃鶴樓圖軸》的畫,圖上頭是一塊刻著“厚德載物”的匾額。

林家的管家在左起第一的椅子上坐了有會兒了,聽到房外有動靜,忙起身站著而又低下頭來,等人進來,眼光從下往上瞧,見是一位著華服的,便知是璉二爺了,頭抬正,見果然是,便將早已在腦子裡過了幾回的話,脫口而出。

待賈璉在圖下頭桌子左邊的椅子上坐下,又將他老爺再三吩咐的信交給了賈璉。

賈璉接過,先看了看信正面落的款,再是背面封口上的蠟封,方才將信拆開。

取出信來,見林家的管家還站著,便示意他坐下,口裡還笑說著,“林全,你也不是第一回上京了,還客氣什麼,坐了吧。便是我這時看了信,肯定也要回的,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乾坐著,你這幾年間兩頭奔波的身子,豈不更要添上累。能坐便坐著吧。”

林全聽了,便依著,半屁股虛坐在椅沿上,又接過傅亨新沏的茶,等候著賈璉看信。

賈璉將總共五頁紙的信看了小會,便起身,見原坐著喝茶的林全也要起身,用手虛空壓了壓。

林全見狀便又捧起茶,賈璉則繞過一排桌椅,來到右邊書桌旁,從書桌左側抽出紙來,用鎮紙壓著,一旁傅亨研好墨,便又去準備一杯茶,賈璉叫住,讓他將方才桌上的那杯拿來,傅亨依言做了。

賈璉不多時寫好信,用私印蓋在蠟封上,將其遞於林全。

林全接過信便要告辭,賈璉未做挽留,讓傅亨代他送林全出府。

等到二人走了,天色也有些晚了,賈璉心想,“今日也沒別的事了,該回屋睡大覺去了,這一天的。”

注:黛玉進府日,賈赦是在家的,只是推說,身子不好,怕見了黛玉,兩人都傷心,便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