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不用密謀,異口同聲道,“是的,是的,就是周家小子的,是他硬拉著我們來見世面,我們才來的,官爺,真不關我們事。”

串供?你是在小瞧小人物的智慧嗎?都是實話呀。

所以同行的都放了,畢竟看戲又不犯法,只交罰錢了事,而周家小子?馬爺覺得怕是大家族內部的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到近黃昏的點,周瑞才慢鏘鏘地走來,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交於馬爺。

馬爺只讓他回去後日來領人,到時有一批人一起放,混在裡面不起眼,然後就讓周瑞回去。

馬爺待人走遠,低頭看向手裡的銀票,六張,一張二百兩,嘴角微笑,抽出一張揣到懷裡,剩餘的交於小卒們,吩咐道,“指揮使說了,除要交到賬上的,剩下的給衙裡的兄弟們,這幾日弟兄們辛苦了,分了是應該的,只別懈怠的好。”

眾人聽了都是喜形於面,站的近、手快的從馬爺手裡取過票來,只聽馬爺又添了一句,“找兩個和那小子同監牢的,一句話,今晚要他一條腿,明白?”

便是接過錢的那位也有些傻了,這是個什麼事?更遑論旁人。

只是馬爺的眼神冷的很,便應了下來,馬爺見事已妥當,往指揮使屋裡去。

幾人也只是愣了一小會,便不在意地聚在一處商量著分錢的事宜,只有一年老的痴看著馬爺遠去的背影。

身旁一人用手肘戳了一下,問他發什麼愣,分錢還不積極。

年老的回過神來,解釋道,“一千二百兩,還要人殘,怕不是日常勒索這麼簡單了。”

眾人一愣,一個年輕的說道,“您老真是糊塗了,這關我們什麼事,他們上面人拿著刀在鬥,便是血濺五步,也礙不著我們收錢過日子,是不是。”

眾人都笑,連那個年老的也不例外。

這邊馬爺進到指揮使江毅處,將事情一一稟報,江毅聽後,表示乾的好,讓他出去了。

隨著馬爺的退場,屋內只留江毅一人。

江毅靠在椅背上,回想起最近半個月來的事。賈璉讓人送還銀子後,不到七日兵部下了令,選中江毅為南城兵馬司指揮使。

這訊息把衙裡的老人們都驚著了,江毅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在賈府送還銀子後,江毅招來那位有眼光的黃家岳父,商量分析此事,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靜觀其變,反正錢沒虧,只待任命一下就知道賈璉的話有幾分真了。

履新後,江毅很快等來了姚器的再次上門,要求很簡單,掃一家賭坊,抓其中一人,並說了下幾步的操作。

才有瞭如今的情況,江毅起初對賈璉要整自己府裡的下人還有點不明白,畢竟他是個在南城長大、做事的。

但他岳父——姓黃的那位,跟他講了情況,賈府面上襲爵的長房的賈赦,但和賈府交往深的都是知道做主的是二房的賈政,現在長房的賈璉找二房賈政身邊人的麻煩,看樣子是要奪權,大家族中這樣的戲碼上演的還少嗎?

但江毅有另一層思慮,他一上任,生出這麼大的事來,一是賈璉說了,這是名正,沒人能說錯,若是有人使拌,他可以處理;二是收心,上任幹了這麼件有油水的事,手底下的人也心服些,而且前幾任指揮使都不敢做的,他做了而且沒事,下面人和司裡的老人們就摸不了他的底,他日後說話也管用些。

至於會不會真有麻煩,那個賈璉不是說出事他擔嗎,想來京中百姓傳的名聲不是白來的。

但到底是江毅有野心,他父親逝世前叫他持身中正,可江毅的父親不瞭解江毅在市井中摸爬滾打了多年後,在他眼中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大部分都是黑的。

不結交人,不背靠大山如何往上爬,靠持身中正?他不信,他也做不到。此番花錢買官既有岳父的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