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沒想到眼前這些曾經的合作伙伴不僅全知道了,而且熱心的幫著張羅,一個個圍著車忙得不亦樂乎。

轉眼間,這輛車就變成了一輛接親的花車。

前面的車全部貼上“紅雙喜”,駕駛座和副駕駛的車窗上全夾上紅氣球,甚至從後備箱裡取出鞭炮,在高速入口當著交警和收費人員冒雨燃放起來。

得償所願,就算他……他熬不過去也不會留下遺憾,杜茜摟著他胳膊依偎在他肩上,笑得很開心很幸福。

花車跟著前面的車緩緩駛上高速,在過收費口時,前面的人給交警和收費的人塞煙塞喜糖,看到外面的人吃,坐在副駕駛上的王總突然想起一件事。

“郝總,喜糖我們車上也有。”

王總從儲物格里取出幾盒包裝精美的喜糖,看著杜茜取出一顆剝開包裝紙把糖塞進他嘴裡,又順手拿起包,從裡面取出一疊紅包。

“有這份心足夠了,你們這是幹什麼?”接過來的一剎那,郝英良發現這紅包跟平時的紅包不太一樣,裡面不是軟的而是硬的,不是現金而是一張張銀行卡。

“過日子要花錢,做生意要本錢,郝總,這是哥兒幾個人一點心意,您千萬別跟我們客氣。要是客氣,您就是不把我們當朋友。”

當年幫過多少人,落難之後又有幾個人站出來替自己求過情?

3000多人寫聯名信,看似不少,但大多是老家和礦區的父老鄉親,真正有權有錢有身份有地位的沒幾個出過面。郝英良終於明白什麼叫人情冷暖,但也沒特別失落,畢竟當年捐贈也罷幫助也好,從未想過將來能得到什麼回報。

如果有朝一日能夠東山再起,今天能來的,能拿出這些“心意”的人,全值得深交,至少可以把他們當比較要好的朋友。

然而,現在只有東山再起的決心,沒有東山再起的時間,郝英良突然想起一首歌………《向天再借五百年》!

他心情無比複雜,一時間竟愣住了。

杜茜遙望著他胳膊,低聲道:“這有多少啊,這不太合適吧?”

“沒多少,杜小姐,吃糖。”

郝英良緩過神,也舉著紅包笑問道:“王總,陳總,到底多少,至少要讓我心裡有個數吧?”

對他來說真不多,對普通人而言這些紅包裡的錢真不少,王總漏嘴一笑:“今天雙喜臨門,當然要圖個吉利,挑個吉利的數字,哥兒幾個一樣,一人八十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六個8多吉利!”

“太多了,你們的錢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人要憑良心,如果不是您,我們能賺幾個錢?”

“好吧,收下了,我也不跟你們客氣,因為我現在正缺錢,”郝英良把一疊裝有銀行卡的紅包往邊上一放,苦笑道:“韓博,就是抓我的那個公安局副局長,抄走三十多億還不過癮,總覺得我應該在什麼地方還藏了錢。他也不想想,我郝英良真要有這心…思早遠走高飛了,還能在國內投資,還能被他揪著不放?”

“姓韓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也不能這麼說,他是警察,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是他的職業習慣。”

開車的陳總對這個問題同樣感興趣,禁不住抬頭看了看後視鏡,“郝總,您當時真沒留點?”

“真沒有,全便宜他了。不,應該是便宜共…產…黨了!”

提起韓博,杜茜就是一肚子氣,嘟囔道:“誰說沒有的,你不是給過我三千多萬麼。他沒找我,他手下找我了,我想著把錢交出去對你應該能有所幫助,就把三千多萬全給了他們。”

第一次聽她說起這事時,郝英良自殺的心都有。

三千萬不算多,可那是給她以後過日子的錢,一分不少全交出去了,等於辛辛苦苦這些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