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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說,這些人都是殘疾人?這一群殘疾人,爬著是要去哪兒啊?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這麼拼命地趕路嗎?想著,我忽然就冒出了一個想法,今晚上的那個汙穢是馬裝在了人的石膏像裡,這麼說的話,這些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人身馬魂,所以才四肢著地?
我趕緊向秦一恆求證,他聽了,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這雖然離譜,但從現在看來,也只有這個推測最接近。想必這才可能是萬錦榮給你那枚棋子的原因,並且,也是這個石膏像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說完,他拎起那個經脈,用手搓了幾下,藉著光仔細地看了半天,然後告訴我,這經脈是使用不少種東西捻成一股做成的,他也認不全,但起碼馬鬃毛、麻線必不可少,沒準兒還在最裡面充了馬的韌帶或是骨髓進去,只不過不太好分辨。
用這種方式,其實是給汙穢做了個軀,又用石膏做了個殼,恐怕在做成之時,還有一個很複雜的祭馬血焚馬骨的儀式。這麼做的唯一目的,就是使在石膏像內的魂魄以為自己還活著,或者說,是它知道自己死了,卻無法死乾淨。而石膏像上面出現的屍斑一樣的東西,就是證明。
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沒有感覺到石膏像有怨氣。這收魂的小鬼,恐怕也是恭候多時了,卻始終不能取魂交差。所以,在勾魂處,也就是人胸部鎖骨上下的位置,才會留下這些淡紅色的色塊,這是陰差刺魂失敗的證明,紅色正是陰差鉤子留下的。
這陰間收魂的陰差,並不一定就是電視裡常演的牛頭馬面黑白無常,要用陽間的話來說,死的這個人得夠一定的“級別”,即大惡或大善之人,才會配得上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來取。動物一類的,倘若沒有道行,一般都是小鬼來勾了魂了事。況且,這牛頭和馬面,是不會收牛和馬的魂魄的;而黑白無常,則是黑無常不會黑天來取魂,白無常不會白天來取魂。說到底,其中還是有很多說法的。
秦一恆講完,灌了口啤酒,看著我,意思是等我提問沒聽懂的地方。他這番話講得很清楚了,合著我們打碎石膏像倒是成鬼之美了,幫了陰差的一個忙。不過,我還是不解,這石膏像可是袁陣的樣子啊,袁陣我們倆見過太多次了,腿腳利索著呢,要是這個石膏像只是來提醒我們畫上的問題,用得著費這麼大周折嗎?直接告訴我們不就完了?
問起秦一恆,他“嘖”了一聲,說:“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只是我們還不知道而已。這世界上,有一些事是想說不能說;有一些事,是想說不敢說。對方費盡心機,肯定是有什麼顧慮。不過,不管如何,從現在看,對方的惡意並不算大。”
我在腦子裡盤算了一下,他說對方沒惡意,可我總覺得我倆一直在被人玩兒呢,指不定什麼人就躲在暗處,看我倆在這兒演小品呢。這麼一想,我的頭又有些大,事到如今,我是真不知道我們現在的所作所為究竟是為了什麼,又究竟是在幹什麼。既然想不明白,乾脆也不想了,轉移一下話題,我就問秦一恆倒在土裡的究竟是什麼。
他笑了一下,說:“那些都是童子尿,倒進去,就是想用辟邪之物禁住土裡,讓汙穢不得不從石膏像的天靈蓋出來。”說完,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
他孃的笑得真是欠抽,臨走時還非要我用沾尿的土洗手呢,問他,他還理直氣壯地告訴我,是因為我摁住了龜殼,恐怕我與汙穢有接觸,這也是為了保險。
他話雖是這麼說,我還是覺得跟被他耍了似的,無奈事情已經過去了,也沒辦法追究,只能忍下來。
聊到這兒,起碼算是弄清了原委。忙活了一宿,眼瞅著天就要亮了,我實在累得夠嗆,結束了談話,也灌了罐啤酒,連家都懶得回,直接就睡在了秦一恆家裡。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等到我醒來時,都到了吃午飯的時間。起床在屋裡轉了一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