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卿正準備叫倚梅吩咐廚下可以擺晚膳了,就聽畫竹從外頭進來稟告,“殿下,崔內官來了。”

“他倒是會挑時候。”蕭月卿道。

倚梅聽了這話笑嘻嘻道,“那奴婢去吩咐廚下多備些吃食上來。”

“不必,誰要管他吃了,照常上來便是。”蕭月卿傲嬌道。

“是是是,都聽殿下的。”倚梅掩著嘴下去張羅了。話雖是這麼說的,但人都來了,哪有不讓吃飽飯的,公主府可沒有這樣的待客規矩。

說話間崔闌已進了雲光閣,一身緋紅團花麒麟袍,鑲金革帶勒出一把勁腰。

“微臣參見殿下。”

蕭月卿看他這身行頭,“這青天白日的,你是愈發不避諱了。”

“若非如此,陛下怎能放心,就是少不得要帶累殿下名聲,還請殿下莫怪。”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本宮又豈是那等畏懼人言,放不開手腳的。”

蕭月卿邊說邊目不轉睛盯著崔闌瞧,這身衣裳同前世倒很相似,不過崔闌終究不是那個崔闌了。

“殿下自然不是。”崔闌慣是個會討巧賣乖的,“不過殿下一直盯著微臣瞧什麼呢?可是這身衣裳有什麼不妥?”

“不,妥得很。緋衣如火,郎君似玉,當真好顏色。”蕭月卿斜倚在榻上,綰了個墜馬髻,鳳眸波光流轉。

“殿下……”崔闌忍不住想與公主挨的再近一些,“那殿下:()月闌風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