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頭緒,崔闌馬上去鬥犬場尋了兩隻細高獵犬,連同狗主人一起,帶著獵犬到公主失蹤的小徑附近尋覓蹤跡。又讓人回去點齊公主帶來的兵馬,以備不時之需。

兩條獵犬在大塊熟肉的誘惑下,很是盡心,一路循著香粉味道,到了府衙後院院門前,對著裡頭不住的“汪汪”叫。

崔闌拔刀從中挑開門栓,帶著一眾親衛破門而入。

獵犬似乎愈發興奮,直奔主屋而去,匆匆趕來的宋師爺一看這來勢洶洶的模樣,就知要壞事,正想往回縮,就被冰涼的刀鋒擋抵在了脖頸之上。

崔闌不欲與他廢話,將人扔給了後頭的親衛,只匆匆跟著兩條獵犬方向跑。

獵犬最後停在容秀成平日休憩的主屋門口,崔闌一腳踢開門扉,放兩條獵犬進去。

蕭月卿昏昏沉沉醒來,只覺口乾舌燥,渾身無力,她此刻被捆在一把圈椅上,動彈不得。

所處的這處地方十分陰冷,似乎有寒意從四面八方湧來,凍得人四肢僵硬。

不遠處一個臺子之上,容秀成一身白袍,面色虔誠,像在完成什麼神聖之事,整個場面十分詭異。

蕭月卿定睛一看,那臺子上分明是個面容姣好的女子,一副蒼白沒了生機的模樣。

“容秀成!你還不住手!”蕭月卿張口,只覺自己聲音又幹又啞。

容秀成優哉遊哉走過來,臉上帶著詭譎笑意,他伸手想要撫摸蕭月卿的臉,被偏頭躲過了,他也不在意。

眼裡滿含欣賞得意道,“公主殿下醒了,瞧瞧,多麼完美的臉蛋,您將會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你這喪盡天良的東西!為什麼要這麼做?”蕭月卿知道此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此時只能儘量拖延時間。

“為什麼?是啊,到底為什麼呢?”容秀成喃喃自語,“公主殿下想聽嗎?”

“本宮就算要死,也得死的明白。”

見公主殿下一副桀驁模樣,容秀成痴痴望著,似乎陷入了回憶。

“我出身微寒,十年苦讀,一舉高中卻只能做個芝麻小官,後娶了商賈之女羅氏,靠羅氏家資才得以加官升遷。可羅氏不僅面貌醜陋,內裡更是氣焰囂張,仗著有錢的母家對我頤指氣使,稍有不順便責打於我。”

“我在外頭是有官身的大人,在她面前卻什麼也不是!甚至讓我像條狗一樣在地上吃飯供她取樂!五年!我忍了她整整五年!終於把她殺了!”

“你身為朝廷命官,竟對髮妻痛下殺手?你若不想與她過了,和離或者休妻便是!”

“和離?你以為我不想!但那羅氏一家怎肯罷休?所以我只能把她殺了,把他們全家都殺了!一了百了!一勞永逸!哈哈哈哈!”容秀成臉上笑容扭曲。

“罷了,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又怎麼會懂?”容秀成踱步到蕭月卿身邊,端著一杯看不出是什麼的東西,“喝吧,殿下,乖乖喝下去就能讓你快活似神仙,一點兒都不痛的。”

蕭月卿左右擺頭試圖避開,卻因手腳不能動彈,被容秀成捏住下頜強行灌下。

崔闌這頭。

偌大的主屋內空無一人,不多時,一條獵犬停在裡屋床榻面前,用爪子不停的扒拉著。

崔闌將被褥等物掀在地上,趴伏在床榻之上敲了敲,底下果然是空的。

而後下床抽出橫刀,用刀尖指著宋師爺道,“你,過來開啟。”

宋師爺還有些猶豫不決,崔闌沒那麼多耐心,直接提刀戳穿了他的左手。

對於宋師爺的慘叫,崔闌充耳不聞,戾氣叢生道,“磨蹭什麼?命不想要了?”

宋師爺忍痛麻溜過來搬動床邊一個擺件,床板開啟,一條挺寬的石階出現在眾人眼前。

崔闌拎著宋師爺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