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應是私鹽無疑了。只是屬下也沒想到,私鹽生意在南方竟猖獗至此,都擺到明面兒上來了。甚至連屬下是盛京來的身份都無所顧忌,還有想邀屬下入夥之意。”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百姓日常飲水、糧食皆有其他途徑來源選擇,飲水可鑿井取水,可接引泉水,糧食可食米麵或其他黍粟一類,唯獨鹽之一道,一日不可或缺。我大邕自立國以來,便施行鹽引制度,然朝廷官府對鹽戶壓榨日益深重,先以鹽引行壟斷之法,又不斷壓價,故而鹽戶生計艱難,願賣給這些商人也不願賣給朝廷。對於商人而言,販賣私鹽一道,獲利數額之巨,普通生意望塵莫及,故而屢禁不止,有人前赴後繼、鋌而走險也不稀奇。”

“聽了殿下一席話,屬下受教了。鹽引一事背後的水極深,我張家當日想必也是做了替罪羔羊,沈家既然如此有恃無恐,想必亦是背靠京中大樹。”

“你說的不錯,鹽引之事積弊已久,又牽連甚廣,故而此事我們只能徐徐圖之,最好是能找到時機,由父皇下令去查,如此才可保全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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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明白了,自會與沈千小心周旋。”

接著張旭又同蕭月卿說起炭火生意的事來,兩人商討一番,覺得既然眼前萬事具備,不如說幹就幹,本月就將那炭火鋪子並糧食鋪子一併開起來。

蕭月卿出公主府時,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才驚覺自己同張旭竟然說了那麼久。遠遠瞧見一人站在她的馬車前,不是崔闌又是誰。

蕭月卿走上前去,看他一眼,“怎的又不好好在父皇跟前當差?跑來本宮這裡做什麼?”

“天色不早了,微臣來接殿下回宮。”崔闌一板一眼答道。怎的每次同那黑皮書生都有說不完的話。

蕭月卿聽了此話,故意打趣道,“沒想到你能洗腳、能熬梨湯、能獵狼王、能捉貂兒,如今連車伕也當得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看來我之前真是小瞧了崔內官。”

“既然微臣如此能文能武,可還入得了殿下的眼?”順杆子爬的狗東西又出現了。

“入得了如何?入不了又如何?”蕭月卿斜睨他一眼。

“微臣還能如何,只不過想送殿下一程,殿下可允?只是盛京城中眼線遍佈,未免過於招搖,這車伕只能下次再給殿下當了。”

“慣會討巧賣乖,上來吧。”崔闌扶著公主殿下上了馬車。隨侍的倚梅畫竹面面相覷,覺得每次崔內官兒一來,活兒都搶著幹完了,兩人簡直毫無用武之地。哎~這該死的挫敗感。

上了馬車,崔闌遞過來一包用油紙包了的東西,“殿下拿著捂手吧,一會兒涼了些也能吃。”

蕭月卿好奇道,“這是什麼?”隨即開啟看了一眼,“糖炒栗子?”說罷又吸吸鼻子,獨屬於糖炒栗子的香甜味兒在馬車內彌散開來。

將公主殿下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崔闌臉上露出個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表情,“殿下可還:()月闌風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