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彰回到隊伍中,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標誌性的微笑,彷彿剛才的尷尬從未發生過一樣。

池上亮二忍不住湊過來,一臉八卦地問道:“仙道,剛才那光頭和尚是誰啊?你們認識?”

仙道彰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說道:“好像是叫北澤吧,一個老朋友,不過他已經不記得我了。”

“北澤?澤北”,仙道彰話音剛落,三井壽立馬就想起來了,難怪他覺得那些人依稀有點眼熟,清一色的光頭,那麼,他們應該就是山王工業的人,準沒跑了。

“老朋友?”池上亮二聽到仙道彰的話,挑了挑眉,“你確定不是仇人?剛才那傢伙看起來可不太友好。”

“仇人倒不至於,”仙道彰笑了笑,“只是他記性不太好,連我的名字都忘了。”

“他記性不好,恐怕記性不好的人是你吧,仙道,連別人的名字都記錯了,明明叫澤北”,三井壽心中吐槽,正準備開口說話,魚住純搶先問了一句。

“記性不好?”魚住純插嘴道,“那他怎麼打籃球?難道連戰術都記不住?”

“誰知道呢,”仙道彰攤了攤手,“也許他只記得籃球本身吧。”

三井壽拍了拍仙道彰的肩膀,笑道:“別管他了,下午的比賽才是重點。大榮學園也不是什麼蝦兵蟹將,我們得打起精神來。”

“沒錯!”池上亮二也笑了,“仙道,管他什麼光頭和尚,咱們陵南隊才是最強的,後面一定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來!”

眾人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廿日市市立籃球館。

陵南隊休息室,“嘩啦”一聲,大門被推開了,三井壽帶著一幫一、二年級球員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

“教練好”、“教練好”、“教練好”……

眾人一眼就看見了田岡教練,臉上的表情紛紛變得嚴肅起來,一一和教練打過招呼。

“都到了啊”,田岡教練點頭示意,揮手說道:“都去那邊找位置坐下,等人齊了,我們開個小會!”

池上亮二一溜煙地跑過教練身旁,一屁股擠在了岡本持久旁邊,咧嘴笑道:“老岡,你白了啊,精神煥發啊,一上午的溫泉沒白泡吧?”

岡本持久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懟道:“我本來就很白,好嗎”,說完,他衝三井壽努了努嘴,又繼續道:“你看三井,他倒是白了不少,跟抹了粉似的。”

三井壽聽見岡本持久提起自己,馬上湊過臉,一臉認真地問道:“真的嗎,老岡,你再仔細看看!”

岡本持久裝模作樣地打量了一番,一本正經地點頭,說道:“嗯,確實白了,你這臉是怎麼搞的,幾天不見就白了好幾度,快趕上仙道了啊,馬上就有小姑娘倒貼了。”

三井壽看出岡本持久的調侃,也懶得說破,他環視一圈,二三年級的都被他排除了,說話沒有一個靠譜的,他直接問向植草智之,有點期待地問道:“植草,你來說。”

植草智之這個老實孩子,還真的就走上前來。他盯著三井壽的臉,認真打量了半天,然後才開口說道:“前輩,你確實比剛到廣島的那天白了一些。”

三井壽撥出一口氣,心中暗道:“天井那老頭的美白麵膜還是挺有效果的嘛”,他得意地摸了摸臉,正準備開口說話,突然,大門又被推開了。

隊長鈴木一郎走了進來,他和田岡教練打了聲招呼,然後就一屁股擠在了三井壽旁邊。

田岡教練看一眾球員全部到齊,便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好了,人到齊了,我們開始吧。”

眾人立刻收起笑容,正襟危坐,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田岡教練。

“昨天的比賽,大家表現得都不錯,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田岡教練看了一下眾人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