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看到賈東旭端了一盤香腸回來,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了下來,伸手就往盤子裡抓。

一共就那麼十幾片香腸,一把就讓賈張氏抓去了小半盤。

“媽,棒梗還沒吃呢。”

賈東旭只覺眼前一花,低頭一看,盤子就空了一半。

“棒梗還小,嚼不了,你弄到玉米糊糊裡給他泡一下。”

賈張氏才不管那些,美滋滋的吃著香腸,就著滿嘴的鹹香一口氣喝了兩碗玉米糊糊。

賈東旭無奈,只好抱著棒梗,用玉米糊糊泡著香腸喂棒梗,還不忘給秦淮茹碗裡也夾了兩片。

“秦淮茹配吃香腸嗎?一點不知道節省,好了,剩下的給我放好,明天中午給棒梗吃。”

賈張氏瞥了秦淮茹一眼,拉著臉把盤子端走放進了櫥櫃,關門的時候也不忘再拿一片香腸塞進嘴裡。

“唉。”

賈東旭心裡暗自嘆氣,卻又無可奈何,喂完棒梗自己悶著頭啃窩窩頭,香腸他是一片也沒吃到。

秦淮茹把自己那兩片香腸分給賈東旭一片,夫妻倆相顧無言,默默地吃飯。

相比賈家的沉默,靳忠家就熱鬧多了。

傻柱帶來的蓮花白已經喝完了,閆埠貴的散摟子上了桌。

“靳忠,你剛來院裡就得罪了老易和賈家,以後可得小心著點,這院裡水深著吶。”

閆埠貴喝的滿臉通紅,嘴上就開始沒有把門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別來招惹我,我也懶得搭理他們,倒是柱子哥得多長個心眼。”

靳忠不以為意,就那幾塊料,綁一塊也不夠他玩的。

“嗨,一大爺不會害我的。”

傻柱舌頭都大了。

“呵呵。”

靳忠懶得多說。

吃飽喝足,傻柱和閆埠貴晃晃悠悠的走了,靳忠稍微擦洗一下也上了床。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傻柱就來靳忠家咣咣鑿門。

“大早上的你要幹啥啊?”

靳忠頂著雞窩頭不耐煩的開了門,差點沒忍住給傻柱一電炮。

“走啊,買車去啊,不是說好了?”

傻柱興奮的一晚上翻來覆去都沒睡著,酒勁都壓不住興奮勁。

“我尼瑪…供銷社開門了嗎?”

靳忠看了看天,尼瑪天還沒亮呢。

“你不是跟那個售貨員關係不錯?讓他趕緊開門啊。”

傻柱傻笑。

“我尼瑪…行吧行吧,你進來弄點麵條,吃完咱去。”

靳忠實在懶得跟一個傻子廢話,讓傻柱進來,自己又一頭扎進了床上。

傻柱手腳麻利的煮了一鍋麵條,回家拿了幾個蒜瓣,靳忠這才算是開了機,光著膀子端著碗稀里嘩啦的吃起來。

“供銷社不一定有飛鴿牌的腳踏車,咱不如直接去百貨大樓。”

吃完飯,倆人慢悠悠的出了門。

百貨大樓不算近,得坐公交車,趕緊買完車去砸了鋼印,還不耽誤上班。

倆人一人花了一毛錢,坐著車頂扛著汽包的公交車到了百貨大樓。

有錢有票,買腳踏車很順利。

傻柱買的是飛鴿牌的女士腳踏車,靳忠當然是買了最經典的二八大槓。

倆人騎著新車去砸了鋼印辦了證件,交了管理費,叮鈴鈴的摁著鈴鐺殺到了軋鋼廠。

“喲,買車了啊。”

門口保衛幹事看見兩人,笑著打招呼,不過主要是對靳忠,傻柱屬於捎帶的。

“昨天領導獎勵的票,剛買的,方便以後下鄉。”

靳忠笑著遞了煙。

傻柱傻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