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就是這麼脆弱,脆弱的猶如透明的宣紙一捅就破,而過後她會比之前更覺寒冷,也許她一開始就不該貪戀這樣的溫度,那樣她就永遠都不會覺得寒冷。

傅擎文由眾人簇擁著走出病房,那個像王一樣的男人,無論什麼時候強大的都讓人無法直視,此刻淡淡的悲傷同樣籠罩著他,穿過走廊的時候他鄙見站在走廊盡頭的冷幽蘭,她身體恢復後就做了他母親的看護,之後也見過幾次,除了覺得她對母親的照顧還算不錯之外,並沒有給他留太多印象,快速的離開醫院,他交代尚吉處理他母親的身後事。

駱靜的遺體已經運走,籌辦的演奏會也因為駱靜突然過世而無疾而終,冷幽蘭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再一次來到駱靜住過的病房,駱靜用過的東西還沒有全部搬走,她撫摸著駱靜的輪椅,冰冷的溫度感受不到曾經主人的溫暖。

一滴淚沿著眼角滑落。

“冷小姐。”

房門突然被開啟,很有辨識度的聲音讓冷幽蘭快速擦乾眼角的淚轉身,看見那個男子:“傅先生。”

傅擎文沒想過還會跟冷幽蘭見面,可他母親的遺囑竟然跟這個女人有關:“這是我母親的律師張律師。”

“你好。”冷幽蘭好奇他們找自己要做什麼。

張律師伸出手跟冷幽蘭握了一下,然後公式化的讓兩位坐下,從包裡拿出駱靜生前立的遺囑:“作為宣讀遺囑的前提需要相關當事人全部到場,現在兩位都到了,所以我代表駱靜女士宣讀她生前所立遺囑,駱靜女士生前的主要財產如下,一,坐落於平頂山188號別墅一套,價值一億,二,坐落於B市中心華天苑躍層式商品住在一套,價值一千萬,三,另外海外多處房產合計三億五千萬,四,銀行存款五億七千萬,另有股票期貨目前市值兩億零五三十四萬,五,古名音樂學院綜上所述,所有資產都由駱靜女士的兒子傅擎文先生繼承,本遺囑有駱靜女士口述,本人代寫。”

張律師把第一份遺囑遞給傅擎文,遺囑的內容並沒有讓兩人驚訝,事情本就應該如此,駱靜只有他一個兒子,遺產全部留給傅擎文也沒什麼稀奇,可是為什麼需要冷幽蘭在場,這一點冷幽蘭跟傅擎文一樣想不通,就在這時張律師又拿出一份遺囑繼續宣讀:“這是駱靜女士的第二份遺囑,第一份遺囑只有在此前提下才能生效。”張律師抬眼看了下兩位,然後唸叨:“傅擎文先生必須三年內不得與冷幽蘭女士離婚,如果傅擎文先生不能遵循這一點,那麼駱靜女士名下所有財產都會留給冷幽蘭女士,如果冷幽蘭女士提出離婚那麼駱女士名下的所有財產依舊會留給冷幽蘭女士,駱靜女士另外提醒傅先生,傅先生一旦提前離婚冷小姐將分走您一半的財產,這是傅先生的婚前財產公證書。”

律師的第二份遺囑像是一箇中報炸彈,不僅炸的冷幽蘭不知所錯,還炸的傅擎文覺得不可思議,他顧不得已經完全呆傻的冷幽蘭,翻看著律師遞給他的檔案,上面是他的親筆簽名,還有兩本鮮紅的結婚證,他突然想起他母親好像是騙他簽過字,可是他母親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母親被人騙了,傅擎文突然轉過頭向冷幽蘭看去,眼底的冷意足夠讓任何一個人驚慌,可卻不包括冷幽蘭,她的坦蕩讓他皺眉,他快速的找回理智,自己母親他了解啟是隨便就能被人左右的人。傅擎文把遺囑收好對律師說道:“麻煩張律師了,要是有什麼疑問我會再聯絡你。”

張律師是親手替駱靜般這件事的人,自然知道當事人需要時間調節和接受,整理好東西后他先起身離開,把空間留給兩人。

傅擎文看了眼還在發呆的冷幽蘭,站起來先一步走出病房,跟等在外面的尚吉說道:“我還有事,幫我把她帶回家。”

尚吉驚訝的接住傅擎文扔過來檔案袋,裡面露出來的結婚證讓他驚訝的說不出話,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