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流淚。

“還是你希望我離開臺灣,到一個讓她找不到的地方。”

言炫拓的確曾經這麼想過。只要他不在她身邊,相信時間一久,她就會忘了他。

“只要你說,我可以離開。”

“炫拓,對不起,我不該有這種自私的念頭。”又是一杯入喉,但卻麻痺不了王致翔的思緒,“你和以沅就這麼結束了嗎?”

“我們不會這樣就結束。”言炫拓從衣服里拉出從不離身的十字架項鍊,“這條項鍊是連繫我們之間最重要的東西。我相信沅沅仍是愛我的,不管橫梗在我們之間是怎樣的難題,我都會用我的愛來化解。”

“你為什麼不去找她,為什麼要放她一個人承受痛苦?”王致翔不懂。

“我只是想多給她一點時間,不想給她壓力。”

“前幾天我去找過她,她整個人變得好憔悴,人也瘦了一大圈,我想她一定也很不好過。”

言炫拓聽了好心疼、好不捨,好想替她承擔所有的壓力,“你知道原因嗎?”

“她不肯說。她只要我轉告你,就當你從來沒有認識過她,一切都是她對不起你。”

“說忘就忘,談何容易。”

王致翔忽地想到,“我想問題是出在她父親身上,或許你該去找她父親談一談。”這是他從宣以沅的談話中,大概拼湊出的線索。

“我也想,但是我不知道她家住在哪裡。”

“明天我回學校幫你查她的學籍資料。”

“阿翔,謝謝你。”

“我們是朋友,不論你的物件是以沅還是小竹,我都希望你能幸福。”

“阿翔,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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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炫拓一得到宣以沅鄉下家裡的住址後,馬上請司機開車載他到宜蘭,邊找邊問,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家。

他請司機帶他去按門鈴,但都沒有任何響應,他們只好先回車上等待。

約莫一個小時後,司機見到一部機車停在房子前,車上的人開啟鐵門,再將車騎進去。

“總經理,屋子的主人回來了。”他恭敬的告知。

“好。”言炫拓開啟車門下車,讓司機扶著他走進院子裡。

而宣伯彥停好機車,便站在原地等待,當他遠遠看見家門口停著一輛賓士車,心裡就大概有個底了。

“你就是言炫拓。”宣伯彥仔細打量著他。俊逸挺拔、氣宇軒昂,也難怪女兒會為他心動。

假如他不是言兆立的兒子,他會很高興有這樣一個女婿。

“很抱歉,這麼冒昧來拜訪您。”言炫拓向他躬身致意。

“進來吧!”宣伯彥掏出鑰匙開門進去。

進屋後,言炫拓對司機交代著,“你先到車上等我。”

“是的。”司機領命離開。

“伯父,請問您是因為我眼睛看不見,所以反對以沅嫁給我嗎?”言炫拓開門見山的問。

“小沅想和你分手是她自己作的決定,我只是尊重她的決定。”

“沅沅是個聽話、孝順的女兒,她為了不讓您傷心,才會強忍心痛和我分手。”

“就算是這樣,也是小沅的決定。”

“伯父,我想知道,假如有一天我的眼睛可以重見光明,您是不是就答應讓我們結婚。”天下父母心,言炫拓能瞭解沒有一個當父母的,會願意將疼愛的女兒嫁給一個瞎子,所以他並不怪他。

“沒錯,我的確是反對小沅嫁給你,但我反對的理由並不是因為你的眼睛看不見,今天就算你眼睛沒失明,我依然會反對小沅和你結婚。”

“為什麼,你能告訴我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