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怪冷笑連聲道:“小子,你用不著弄什麼玄虛,是不是‘恨世魔姬’在洞中?”

周靖冰寒至極地道:“四位進去一看便知!”

大怪一側身道:“小子,你走在頭裡,諒你也弄不了什麼詭!”

周靖大踏步住裡行,洞徑倒還平坦,甚少曲折,盞茶工夫之後,眼前現出一道石門,門內紅光隱隱。

“天邪四怪”各各面露驚詫之色。

周靖己知到了地頭,忙自胸前亮出“血心”,一彈身,進入石門之內。

眼前,景物大變,入目一片血紅。

木石花草,全是紅色,連那溪流,也象是一條血河,四怪追跟縱身入內,一看之下,登時面如土色,齊齊失聲道:“血谷!”

周靖冷然回頭道:“不錯,是‘血谷’,你們想不到吧?”

“格格格!”聲中,那道石門己經關閉。

“天邪四怪”窒在當場,宛若泥塑木雕。

周靖表面冷冷地若無其事,其實內心激動無比,面對這神秘恐怖之域,大有神魂飄飄之感,不由一陣毛骨悚然。

不錯,目光所及,一堆堆的紅色骷髏,觸目皆是。

空氣中充滿了詭異,陰森,恐怖……

除了刺目的紅色,不見半絲人跡。

他不知道該報名求見,還是……

“天邪四怪”驚魂稍定,大怪慄聲向其餘三怪道:“難道這小子會是‘血谷’門下?”

四怪頭一偏道:“未必!”

“為什麼?”

“第一,他的武功平平,第二,他恐怕是瞎撞來的,你看他舉棋不定的樣子。”

“為今之計……”

“先擒下他,立即離開此地!”

“動手吧!”

聲音入耳,周靖不由怦然心驚,當然,四怪之中任何一怪他都應付不了,遑論四怪聯手。

幾乎是四怪撲上的同時,周靖一彈身落入谷中,四怪一怔神,周靖再晃身己進入穀道十五丈之間。

“天邪四怪”互望一眼之後,終於縱落穀道之內。

周靖再一躍身,己到二十丈外,心念疾轉道:“怎的毫無異動,照‘逆旅怪客’之言,自己和四怪己經進人死亡線內了。”

心念未已,數聲度絕人衰的慘號,嘶空而起。

“天邪四怪”萎頓倒地,一陣抽搐之後,寂然不動,瞬間,四條軀體變成了血紅之色,接著蛻化,消溶……

周靖看得頭皮發炸,肉跳心涼,全身顆顆直抖。

前後半盞茶功夫不到,四個一等一的高手,化成了四具紅骷髏。

這確實是駭人聽聞的慘事。

他奇怪,自己何以會安然無恙!

他再一次下意識地看了看胸前懸掛的“血心”,不禁又是心頭巨震,那拇指大的“血心”

此刻竟然放射出刺目血芒,遠達三丈之外。

怪事,千古罕絕的怪事。

他想,自己安然無事,定是這“血心”的關係,否則別無解釋,登時膽氣一壯,舉步再朝谷底邁進。

谷內像是鮮血染就般的影物,使他不停地冒著冷汗。

紅骷髏,觸目皆是,可以想象葬身這絕地的高手之多。

行行重行行,別說是人,連一隻鳥的影子都不曾發現,禁不住心裡發毛,寒氣股股而冒。

倏地……

眼前現出一個畝大的湖,恰好阻斷了穀道,湖面被一層薄霧籠罩。

湖水,像血,使人頭暈目眩。

周靖站在血湖之前,進退失據,前進,無路,後退,心有未甘,他是為了義兄甘江臨死重託而來,豈能有始無終。

一聲度怨欲絕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