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曾跟我提過,要帶我去御花園賞花,也不曾問過我的意思,難不成姑姑平日裡都是這般擅作主張的?”

宮女被沈靜初質問的啞口無言。

若她承認了她擅作主張,扣在她頭上是更大的罪名,可若她不承認,她又如何解釋她忽然帶了沈靜初走了一條遠路?

皇后娘娘聞言臉色一沉。沈靜初的質問與宮女的啞口無言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她知曉宮裡頭會有別的宮裡頭派來的耳目,但沒想到她竟然敢這般的膽大包天。此人不能留了。

沈靜初轉過身子,朝皇后娘娘行禮道:“皇后娘娘,妾身與九公主起了衝突,固然是妾身的錯,可是若這位宮女安守本分,沒有帶妾身走原先不應走的路,妾身便不會遇見九公主,更不會與她起了衝突,娘娘認為妾身所言是否有理呢?”

沈靜初在說到“安分守己”四個字的時候,刻意加重了音調。

皇后娘娘臉色變得更為難看了。但沈靜初的話提醒了她。她沉聲吩咐道:“這一切都是宮女惹出來的禍。榮嬤嬤,擅作主張,按照宮規應當如何懲罰,你應是知曉的。”

榮嬤嬤應是,吩咐小宮女將那名宮女拖下去。

那宮女知曉自己這一拖下去,小命休矣,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手腳拼命的掙扎,想要掙脫束縛,嘴裡不由得大聲呼道:“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饒命!”

皇后娘娘不予理會,只是溫煦的笑著道:“既然是一場誤會,若琪也莫要因此事惱了沈氏,你說可好?”

李若琪有幾分不安的應是。馮淑妃的神情仍是冷清,卻沒有做任何反駁。

此事她沒辦法再去追究。方才的事情雖不曾明白的揭了出來,可是內力的底蘊昭然若揭。而皇后娘娘將那宮女押了下去,便就是嚴刑伺候,那宮女定是扛不住,會將那事和盤托出的。若是如此,不管此事究竟是李若琪的不對,抑或是沈靜初的錯,她們都是那個做了虧心事的那方,無從上訴,只能息事寧人。

想不到這個沈靜初竟然這般犀利。馮淑妃不由得朝沈靜初投去一瞥。卻見沈靜初仍是淡然從容的站在原地,猶如一朵安靜的白蘭花。馮淑妃此刻忽的有些明白為何李世珩非要娶她不可。直到後來他娶了沈家的庶女為側妃,按理來說他應考慮娶別家的貴女,可李世珩依舊執著的想要求娶沈靜初。

這般的女子,娶了當妻子,自是對李世珩有所裨益的。可是,如今她嫁給了別人,並且與她們為敵!不管是再好的女子,不管她再怎麼值得李世珩求娶,此刻她也是她的敵人,甚至對她造成了威脅!

方才那宮女淒厲的哭喊聲以及求饒聲隱隱約約的從遠處傳來,把馮淑妃從思緒中喚回。同時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震。恐怕有些事情已經瞞不住了。

她仍是鎮定的看了皇后娘娘一眼。(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不甘

馮淑妃仍是異常鎮定的看著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仿似對隔壁傳來的哭喊聲聽若未聞,從容的拿起桌上的杯子輕輕的啜了一口,隨即又優雅的放下。她面帶微笑的對沈靜初說:“靜初,既是誤會一場,說開了便沒事了。坐吧。”

皇后娘娘又稱呼她為“靜初”了。甚至還賜了坐。沈靜初淡淡一笑,從善如流的坐下。皇后娘娘看向馮淑妃與李若琪,也是淡淡道:“你們也坐罷。”

卻分明有幾分下馬威的意思。若非如此,姑且不論李若琪是公主,與靖王府的世子夫人相比起來,誰與誰的身份更尊貴,馮淑妃的地位比沈靜初更尊貴,品級比沈靜初的品級高,又是長輩,讓馮淑妃先坐下是理所應當的。而皇后娘娘卻先請了沈靜初坐下,分明是對方才的事情頗有微詞,稍稍的警告一番。

李若琪對皇后娘娘這般的打臉行為有幾分咬牙切齒,但更恨的是已經安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