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著得意,他並沒有立即落下大印,而是一寸寸的催動大印下落。

大印每落一寸,房得安的身軀就下沉一點,他那裸露在外面的肌膚,更是隨著大印的下落,出現了一道道的血紋。

“小子,有手段儘管用啊,我給你說,我這等大印,可是有五萬斤重,等一下砸在你身上,一定將你砸成碎肉!”

“哈哈哈,就憑你這種東西,也敢來這英雄擂冒充英雄,真是讓人失望!”

房得安想要開口,但是他半句話都說不會出來,巨大的壓力,讓他的嗓子想要吐血。

“你的修為,不是跟你師父學的吧,怎麼這麼軟啊!”

“我看啊,你的修為要不是跟著你師孃學的,要不就是你師傅的修為是跟著他師孃學的!”血屠一邊催動大印,一邊譏諷房得安,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痛快起來。

房得安的臉色,變得越加難看,但是他絕對不能讓人侮辱自己的師傅。

那個橫掃千竹教的身影,在他的心頭,是神,是聖,是不可取代的偶像。

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說話,會受很重的傷,但是他還是開口了!

“不許說我師尊!”

六個字,六個帶血的字,對於房得安來說,他每說出一個字,他的身上,都要蹦出一個血洞。

因為在他說話之時,每張一下口,那偌大的壓力,就會因為他肌肉的拉動,而增強一分。

這一分的增強,就會讓他已經達到了飽和的**,出現一個偌大的血洞。

六個血洞,對於房得安本來就要崩潰的身體,更增加了六個巨大的隱患。

血屠看著房得安狼狽不堪的樣子,笑聲更大了幾分。他本來就是一個喜歡折磨人的人,更何況從現在情形來看,這個對手的師傅,是折磨此人的關鍵。

“怎麼不能說你師尊?能夠教出來你這樣笨蛋徒弟的師傅,嘿嘿,應該也是一個軟蛋。”

下面的鬨笑聲,讓血屠感到特別的舒坦,剛才的那些不舒服,這一刻,好似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俯視著正在自己大印下垂死掙扎的房得安,臉上的冷笑又多了兩分。他要好好的折磨一下這個人,讓來看熱鬧的人只記得他血屠的手段,而忘記他剛才差點丟人那一幕。

那一幕,對於他而言,並不是一種很愉快的回憶,所以他要忘記,他更要用這個人的血,讓在場的所有人統統忘記。

至於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人的死活,並不是他關心的範圍。

就在他準備再下壓一下自己的大印,讓那人的身上多幾條血紋的時候,就聽有人淡淡的道:“是嗎?”

是嗎,這句話問得平淡無奇,漫不經心。

但是這兩個字,卻好似兩柄巨錘,狠狠地轟擊在了血屠的心中,讓他差點跪倒在地上。

這是什麼人?什麼人有如此的修為,什麼人能夠透過英雄擂的防護,對我動手?

他心中此時有千種念頭閃動,但是他在這一刻,卻不願意讓別人看到自己服軟,所以冷哼了一聲之後,他就沉聲的道:“是誰,敢違抗……”

一道身影,這時候出現在了英雄擂上,就見那人手指朝著虛空一點,那枚一丈方圓的大印,已經在虛空之中爆碎開來。

這種爆碎,對於血屠來說,根本就是不敢相信的,當年他為了祭煉這枚大印,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力,而現在,這枚大印,竟然被人手指輕點給毀掉了。

不可能,這是自己眼花了!

可是那心神上的顫抖,卻讓他很清楚,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那大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