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相可差遠了。他那先是藉助塞北叛亂分化士族力量,最後又推波助瀾,藉助百姓造反玩了一手將計就計的計謀,成功擊垮了士族的同時,頒佈了新法,還順便立了太子。這一石三鳥的計策,可是讓徐某深感欽佩,我是萬萬比不上他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鄭琰嘴角抽搐:“現在不是在說殿下和那衛國公主的婚事嗎?怎麼又扯到這上面來了?”

正在書房翻找竹簡的徐鳳鳴倏地停住腳,回頭看向鄭琰:“我對付她有什麼用?今日就算沒有她以後還會有別人,難道你讓我來一個解決一個嗎?

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不在那衛國公主身上,而在於我,在於趙寧,我跟他本來就沒有結果。

哪怕我今日真的解決了這個公主,還會有別的公主爭先恐後地要來給他當太子妃。直到趙寧最後真正迎娶太子妃為止,否則就永遠都不可能停下來。

難道我還真的要來個以死相逼,讓他這一輩子不許封后納妃,跟我成親嗎?這可能嗎?”

鄭琰:“……”

“鄭琰,謝謝你,”徐鳳鳴微微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可這是個死局,無解,我也沒辦法。”

他說完,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鄭琰:“這麼久了,你跟子敬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鄭琰目光閃躲著,神色有些不自然:“現在不是在說你跟殿下的事嗎?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了?”

徐鳳鳴想到他跟趙寧,心裡忽然就有些悲涼之意,於是決定幫他們一下。

他沉默片刻,突然問鄭琰:“你知道我為什麼明知道會是今天這樣的結果,當初還要跟趙寧糾纏在一起嗎?”

鄭琰突然抬頭,震驚之餘,又帶著迷茫和不解:“為什麼?”

徐鳳鳴:“因為我不想讓他傷心,也不想讓自己這短暫的一生留有遺憾。”

鄭琰:“……”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怕連累子敬,不想傷害他,”徐鳳鳴說:“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子敬心裡是怎麼想的?你自認為是在保護他,卻忘了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保護,才是他痛苦的根源。”

鄭琰一怔,腦子裡突然響起玉碎的聲音。

他腦子裡不合時宜地想起歲首那晚,他一向驕傲的小殿下喝醉了酒的場景。

“鄭琰,你這個畜生。”

“當初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鄭琰,當初明明是你先招惹我……”

徐鳳鳴瞧他神色,知道他是聽進去了,他拍了拍鄭琰的肩:“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這短短的一生,彈指一揮間,眨眼間就是一生,何不活得自在一點呢?”

鄭琰沒吭聲,徐鳳鳴說:“鄭琰,我說過,你若是有一日不想做刺客了,我可以幫你,現在這話依然管用。

去看看子敬吧,他最近這段時間很不好,整個人都瘦了不少。你要記住,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別等到以後失去了,再來後悔。”

此時外面來報,丞相府管家來了,說是丞相找徐鳳鳴有事,請他去丞相府一敘。

徐鳳鳴心想終於來了,他還以為卓文姬不會再來讓他勸趙寧了呢。

徐鳳鳴一整衣衫,抬步往外走,出了太子府,登上去丞相府的馬車,鄭琰緊跟其後。

到丞相府時,閔先生已經擺好茶水和棋盤,等著徐鳳鳴了。

徐鳳鳴沒看見卓文姬,還有些奇怪。

閔先生見他那樣,知道他在找誰:“徐公子,今日是老夫請你來的,並沒有別人,請坐。”

徐鳳鳴唯一頷首,走到案几後坐下,閔先生說:“來一局?”

“我棋藝不行,還請先生海涵。”徐鳳鳴笑了笑。

閔先生讓了徐鳳鳴一顆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