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王城的物價豈不是要上天?如果有人知道,敘功重賞!”

轉過頭,朱常瀛看向郝遇德。

“孤帶來兩營陸戰隊給你,連同巴生、武洛守軍,也即四個營兩千人。哦,還有六門野戰炮,怎麼弄到前線你自己想辦法。就這些家底,你能做到什麼程度?我要實話,別逞強!”

郝遇德端詳著輿圖陷入沉思,這樣的兵力對比很誇張,起碼賬面上如此。

“殿下,卑職不敢言勝,但同鄧提督裡應外合,相信可以擊退敵軍,守住萬撓。只不過巴生城怎麼辦?”

“不是有民壯麼?”朱常瀛看向陳進茂,“只憑民壯,你能否穩住局面?”

陳進茂咬了咬牙,“能,臣願立軍令狀!”

“好,當此危機時刻,孤也不多說了,各自奮力!”

朱常瀛起身,點指霹靂河,“孤自統領海軍海巡將亞齊海軍以及沿岸據點摧毀。如可能,將轉進敵軍補給線路。或者找到通路,直取沙江城。孤要讓半島所有魑魅魍魎知道,背叛的代價!”

其實,海軍海巡還可以抽調部分作戰人員,但補充至陸軍也作用不大。作戰戰術相差甚遠,訓練方式、指揮方式也大為不同,海軍到了陸地上只適合做散兵使用,無法補充進隊形。

城中的壯丁就更不要提了,塞進正規軍裡只能添亂。

當夜,朱常瀛在巴生住下。而對於巴生城的文武官員來說,則是個不眠之夜,排程、整合、協調補給這座小城燈火通明。

將近子夜,陳進茂帶著個人前來求見,一位大鬍子天竺商人。

“殿下,這位是馬利克,寶石商人,在淡馬錫經營有店鋪,近來也從事一些錫錠買賣。他言說知道一條捷徑通往沙江。”

天竺人?信譽度堪憂啊,怎麼就這麼巧呢,他要近路然後馬上就有了。

朱常瀛指了指輿圖,“說一說,從哪裡走,路程多少?能否通行牲畜?”

“殿下,此人看不懂輿圖,也不是看不懂,他也有一張輿圖,只不過同咱們的不一樣。”

朱常瀛接過輿圖,只看了一眼就想扔掉,這玩意海基線都是錯的,比例尺也不靠譜。不過想起大明的那些舊海圖,我忍!

“馬利克,你是怎麼知道有這麼一條通路的,仔細說一說。如果你所說為真,孤有重賞,但如果欺騙孤,你的下場也不需要我多說了。”

“尊貴的瀛王殿下,我是生意人,我的家人就在淡馬錫,我怎麼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呢。”

“大約九年前,霹靂國王子大婚,需要訂製大量寶石首飾。在亞齊一共選取五位寶石商人,十四位首飾工匠,我就是其中一人。”

“我們搭乘霹靂海船進入一片滿是紅樹林的複雜水域,又轉乘小舟進入內河,在內河登陸之後乘坐大象穿過一條狹長山谷,只走了兩日路程便抵達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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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沙江停留半年方才完成這筆交易,又被霹靂人原路送回。”

“但那確實是一條十分艱難的道路,登陸之後,象隊一直在雨林中穿行,半日之後道路方才變得平坦起來。”

朱常瀛斟酌了片刻,笑道,“你要什麼樣的賞賜?”

馬利克躬身施禮,“尊貴的殿下,我希望能得到與大明商人相同的待遇,馬利克以及他的子嗣將永遠忠於殿下,做殿下忠實的僕人。”

朱常瀛轉頭看向侍衛隊長,“劉景,安排兩艘探險船,保護好馬利克。”

馬利克走後,朱常瀛問陳進茂,“這人的過往可調查過?”

“此人確實在淡馬錫開設了一家珠寶店,女人孩子皆在。至於之前的過往,只曉得此人也曾在大城經營寶石,大概於七個月前將重心轉至淡馬錫。而且他是天竺人,信奉婆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