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皇帝玩包稅制,這就很有搞頭。

想罷,朱常瀛也不說同意與否,而是看向萬大駙馬。

“若我來提領市舶司,那需按著我的方法來辦,姑丈是否認可?”

駙馬爺警惕的說道,“你且說說,正好福建諸位官員都在,大家一起商議。”

朱常瀛暗暗吐槽這也是個老油條。

“第一,原福州、月港市舶司駐地不合適,大船進不去,小船擁堵,諸多不便,裁撤!

第二,在漳州外海廈門島、泉州外海貴嶼、福州外海壺江島重新設立市舶司衙門。

第三,市舶司相關官員由孤遴選任用,地方不得干涉。

依孤這三點,這官孤就去做,若不依,還請父皇另行選才。”

駙馬爺一推二六五,看向陳子貞,“以成兄以為如何?”

陳子貞微微皺眉,問道,“殿下,那這籌建市舶司衙門的費用誰來出?”

“市舶司就沒有存銀麼?”

“呃,沒有,還欠債近8千兩,”

朱常瀛痛苦的搖了搖頭,“這你等就不必管了,總之不是福建出錢!”

陳子貞看向左右,“各位可有異議?”

一名綠袍官員囁嚅著問道,“那市舶司現有官吏如何安置,總不能就地免職吧?”

朱常瀛斜睨一眼這人。

“給他們一月時間自己遞交辭呈或另謀高就,孤就奇怪,這市舶司本是高寀管著,裡邊還有乾淨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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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接手之後定然要仔細的查一查,如果真有清廉之人,孤自然也會重用。”

泉州知府閔夢得問道,“敢問殿下如何確定抽分,事關民生,臣不得不問。”

怎麼抽,沒辦法抽,福建十之七八的外貿海船都在澎湖抽過稅,出港再抽一次豈不是喪盡天良了。

三座市舶司正對應著九龍江、晉江、閩江出海口,任務就是抓捕那些沒有《貿易許可證》的海客,一個也別想跑。

但市舶司也不是不能創收,外貿關稅瀛州賺,誰說內貿就不能收稅了?

大明的禁海就是一個笑話,禁的只是朝廷自己,廣州、香山澳辣麼多貨物出口,真當都是用騾子駑馬走梅嶺道運過去的呀,絕大部分還是走海運。

南直隸、浙江、福建、廣東,這是連成一線的海運體系。

當然,如果收稅,這就不能叫關稅了,屬於商稅。

甚至,朱常瀛還覺著現在的海運力度太小了,很可以組織一下海運,比如成立一家物流公司?

朱常瀛沒有理會閔夢得,而是看向萬駙馬。

“我方才又想了一下,即便做到以上三點,恐怕還是無法完成父皇指派下來的份額。”

萬駙馬嘆氣道,“你還有何要求,一併說了。”

“好。”朱常瀛頓了頓,說道,“我聽聞寧波原也是有市舶司衙門的,不如一併劃撥給我,如何?如此,當可保證父皇指派下來的份額。”

萬駙馬急忙搖頭,“倭國朝貢早已封閉,切切不可行。”

“姑丈誤會了,我並非要重開倭國朝貢。”

朱常瀛笑著說道。

“而是要開設我大明沿岸海運,譬如將福建的茶葉海運至浙江,將浙江的絲織品海運至福建,甚至廣東?

需知海運可比陸運節省十之七八費用,比河運節省半數費用。孤相信海運一開,定然從者如雲!”

“可倭寇,或者海匪作亂呢,當初之所以封閉寧波市舶司,不正是因為倭亂麼。”

朱常瀛看向陳子貞,“陳中丞,近年以來可有倭寇作亂?”

陳子貞老臉微紅,“仰賴殿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