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其國王被廢,立新王索里約波,自稱巴隆·拉嘉四世。這人就是個廢物,完全唯暹羅馬首是瞻,予取予求。

據我所知,真臘國的僧侶被強行擄走近7千人,而僧侶在真臘就像我大明計程車子一般,為一國之基石。這就導致各地土酋寺廟不滿,紛紛自立,除京畿閭安以外,幾乎無人認可巴隆國王。

南圻也是一樣,就現在而言,南圻有城邦四座,皆自立為王,招兵買馬,擴充實力。

波尼·諾姆登就是其中之一,其城曰‘古芝’,在同奈河中游,水路距離西貢約有50裡,我們這塊地皮就是從他手中買下來的。

此人年約30,怎麼說呢,這人志大才疏,又極其荒淫好色。

臣每季都要前往古芝同王公貴族易貨,有次入宮,這位大王竟令士兵同侍女於宮殿交媾競賽,文武大臣圍觀,且還開盤設賭,以長短論輸贏。

此人也極為貪婪,按原本之協議,這塊地皮買下來之後,我方無需承擔任何賦稅,但波尼反覆無常,其臣屬也索賄無度,實在是令人生厭。”

朱常瀛眉頭挑了挑。

“也就是說他明知你隸屬我大明,卻仍舊態度倨傲,不以禮相待?”

馬淵神色一滯,急忙搖頭。

“倒也不是,古芝地處偏遠,少同外間交流,依臣來看,就是真的愚昧無知,盲目自大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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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芝城有多大,人口多少?”

“其實也算不上城池,估計長有一里半,寬有一里,木柵欄圍著,磚石建築十餘座,其餘皆為竹木房屋,僅容睡覺,比之瀛州土著也強不過幾許。人口麼,最多不超過8千人。”

“那軍隊呢?”

“有戰象20頭,戰馬70幾匹,常備兵不過6百人而已。如果作戰徵召,則可能湊出三四千人。”

“武器呢?”

“弓箭長矛,沒有火器,有頭盔,無甲冑。”

朱常瀛沉思片刻,問道,“那他有沒有敵人呢?”

“有啊,最大的敵人就是佔婆,彼此相鄰,經常爆發衝突。”

“西貢可作戰之男丁有多少?”

“247人。”

“自西貢至入海口這片地盤皆屬於此人麼?”

“不好說。”馬淵為難道,“真臘制度,小部落臣服於大部落,部落間勢力此消彼長,常有攻伐,皆以入貢為準。臣也不知道下游幾個部落向誰入貢。”

返回頭,朱常瀛問沈興,“有沒有可能從真臘國王那裡將整個南圻買下來?”

沈興急忙搖頭。

“不可能,真臘雖同我商行交易獲利不少,但朝政皆控制在暹羅之手,我們並沒有影響真臘朝局的能力。

除非以武力迫使其屈服,否則無法拿下,可一旦動用武力,暹羅則很可能出兵相助,安南也會藉機生事。”

朱常瀛暗暗嘆氣,當婊子還要立牌坊這種事還真是難辦,但不拿下南圻這塊豐饒之地,則著實不甘心,此地同海南大小近似,但都是耕地啊,養活一個福建省不成問題。

沉思了好一會兒,朱常瀛問二人,“倘若有不明勢力將古芝攻陷,而西貢出兵驅逐,解救古芝,那麼開口是不是簡單一些?”

二人面面相覷,沈興苦笑道,“殿下一定要拿下南圻麼?”

朱常瀛堅定的點點頭,“此為必取之地,你們也看到了,水源充沛,土地肥沃,我瀛州目前還沒有掌控這樣的天賜寶地。”

馬淵聞言大喜,“以卑職看,不如徐徐圖之。”

“哦?你說!”

“南圻幾乎沒有道路,萬事仰賴舟船,但其核心盡皆在湄公河中游,對下游沒有能力管控。殿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