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姓朱,所有權在朱常瀛手裡。

只要制度不亂,年之後也就穩了。

圍著營寨視察一圈之後,朱常瀛返回船上歇息。

船上的大床極舒適,鴨絨褥子上鋪著竹蓆,繡金緞面薄被,浴桶睡衣拖鞋俱全。

小媳婦正在浴桶裡泡著,濃濃的艾草氣味浸滿房間,霧氣朦朧。

“殿下回來啦,妾身就叫人去換水來!”說話間,有女使就要伺候王妃起身。

朱常瀛揮了揮手,把女使打發出去。

“別動,這水也不必換了!”

“啊?殿下你要作甚?”

朱常瀛三下五除二就脫的赤條條。

“殿下,殿下,您等等,你別”

噗通一聲朱常瀛就擠進了浴桶。這浴桶不大不小不高不低,剛剛好。

玩鬧了好一會兒,朱常瀛這才放過小媳婦。倒也沒幹別的,身上髒兮兮,泥灰都能搓掉半斤,他讓小媳婦給自己搓背

拿棉巾擦乾身子,沈王妃幫著朱常瀛梳頭。

正說著話,忽聽船外喧鬧。

“殺人啦!”

“殺人啦!”

“打死他!”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快快,我衣服呢?”

朱常瀛急忙套上衣服,跑到船頭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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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特釀的見了鬼,兩夥人打的正歡,拳打腳踢,木棍石子,下手一點也不客氣,都是往死裡打。

整個寨子都被驚動了,災民也不怕,誰還沒有械鬥過呢,讓出空地,抄起袖子站在一旁看熱鬧。

七八個大頭兵拿著鞭子抽竟然還勸不住。

沈王妃這時也收拾妥當,見自家男人趴在船頭看熱鬧,就氣不打一處來。

“殿下,你不去看看,別真出了人命。”

“不去,你也過來,咱們一起看熱鬧。”

“殿下!”

朱常瀛擺了擺手,“若這點事也需要我出馬,你真當咱家養的都是廢物麼?”

沈王妃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也湊到朱常瀛近前向寨子裡張望,就差拿點花生就小酒了。

“都撤回來,讓他們打!”

張二虎只穿了件短褲,赤膊袒胸,胸前烏漆嘛黑的活像畫中的李逵。

這貨估計睡的正香卻被吵醒,滿臉的不爽。張嘴便把幾個維持秩序計程車兵叫了回來,然後抱著膀子看熱鬧。

這樣的械鬥真的不算什麼,瀛州土著打的才叫兇,死了還要割腦袋。南洋也是如此,獵頭族可不是謠言,真個是把腦袋割下來剜皮去肉當碗來用的。

打了有一刻鐘,勝負見分曉。

龍溪林氏佔優,平和林氏敗北,十幾名少壯被按在地上摩擦。

張二虎晃動幾下手臂,從士兵手中接過藤條,大踏步走進鬥毆現場,十幾個親兵也是這般,人手一根藤條。

這就開始狂抽!

抽翻了龍溪林氏,張二虎又帶隊退出場外,還不忘大喊一聲。

“接著打,打服了為止!”

這些人果然兇頑,有幾個嘴裡罵罵咧咧,竟然來找二虎拼命。可人還沒衝過來呢,平和林氏乘勢而起,這又抓住龍溪林氏開始摩擦。

沈王妃都看傻了,“殿下,您就這樣讓二虎胡鬧?”

“你不知道,這福建、廣東沿海之民兇頑,在朝廷都是掛了號的,地方官府都管不了,等打完了驗傷談賠償時,官府才敢冒頭。

至於評理就算了,你只要問,八代以上的仇怨都能拿出來說嘴,便海瑞來了也斷不清!

就讓他們打,橫豎疼的也不是你。”

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