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吧,剛好本王也餓了。”

指揮室裡的人並不是很多,很安靜,弗德理弗斯咀嚼吞嚥食物的聲音似乎被放大了無數倍。

當吃光碟中的食物,幹掉兩杯玉米釀一杯茶水之後,他從口袋裡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而後得體的對我微微躬身。

“感謝您的款待,我從未吃過如此美味的食物。”

我回以微笑,“不要客氣,我大明乃禮儀之邦,對待心懷善意的客人總是熱忱相待的。”

弗德理弗斯收斂住臉上的笑容,帶著悲憤說道。

“您的款待太熱情了,至今我們也不理解,殿下為什麼要突然襲擊我們的艦隊?馬尼拉並沒有同大明有過沖突啊。”

“怎麼可能沒有呢?”

我冷冷一笑。

“數年前的馬尼拉罪行你們忘記了?但本王沒有忘!如果你非要找一個理由,你可以把班拓一戰理解為對你們的警告,或者報復。

哦,對了,我計程車兵還從一艘船上搜到了幾封書信,是一位馬尼拉主教寫給你們皇帝的,信中言說只要你們的皇帝派出一支七千人的大軍,就可以征服大明,用絲綢妝點皇室的花園,用瓷器填滿地中海。你說你們,該不該被打?”

弗德理弗斯嘴角抽動了幾下,他很想說‘我們特麼的只是嘴炮啊,不是沒有動手麼?’,但想想還是算了。他來,本也不是要爭論對錯的,而是要保命!

,!

“那殿下是否能夠放棄攻打蒂多蕾呢?您已經佔據了特爾納特,若再佔據蒂多蕾,整個東印度的丁香好吧,我承認這將帶來巨大的利益。

但您要想到,您將面對整個歐羅巴的怒火,那將是殿下,甚至大明難以對抗的,還請殿下謹慎考慮。”

“那就戰吧,本王等著你們!”

對於弗德理弗斯的威脅,我絲毫不以為意,而是很嚴肅的對他說。

“當你們的大軍來到時,所能看到的,只能是一片廢墟,再也看不見一株丁香樹。本王並不是在威脅你,而是陳述一件事實,這丁香於我大明來說並不緊要,但對於你們,則比黃金還要珍貴。”

弗德理弗斯起身,整理了一下襯衫,面帶前所未有的鄭重。

“好吧,這種大事本來也不是我能夠決定的。我來,是要請求殿下能夠允許我們體面的撤出蒂多蕾,返回馬尼拉。

如果殿下堅持要打,我發誓,在我去見上帝之前,會毀了這座城堡,我絕不會任由我的部下為野蠻的土著凌辱!”

“可以,本王可以放你們走!”

我稍稍思索了片刻,說道,“但我要完整的接收這座堡壘,也包括裡邊的財物。而對於你們個人,我允許你們帶走不超過100銀幣的財物,併為你們提供足以返回馬尼拉的補給。”

“感謝殿下的慷慨!”

弗德理弗斯很為難的說道,“但我手裡已經沒有哪怕一艘船了,我們可以放棄一切財物,只求殿下能贈送給我們一艘船。”

“?”

說實話,我有點同情他們了,這位治安官一看就有些營養不良,顯然城中的補給已經消耗殆盡,能夠體面的退走馬尼拉,已經是他們最好的出路了。

我笑著問他,“為何不向荷蘭東印度公司投降呢?畢竟在我們眼中,你們長相差不多。”

“那是不可能的!”弗德理弗斯一板一眼的說道,“我們絕不會向帝國的背叛者低頭,而且我們的長相真不一樣。”

雖然我真的分不清有什麼區別,但我答應了弗德理弗斯要求,畢竟戰爭只是手段,利益才是永恆。

臨離開前,我將兩封書信交給了他,一封給馬尼拉總督,一封給遠在墨西哥城的一位哈布斯堡親王。也沒別的,只是向他們提出談判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