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朱老大的異常(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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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我不確定皇帝聽進去了多少。
不過數日後,在邸報上確實附著一份中旨,也可以說是皇帝給天下人的一封公開信。
一則給陳奉定案,陳奉被鞭殺,親族三代流配西北,親眷四十餘人發落為賤籍官奴。其背後又牽扯出十餘名地方官員以及內官,各有處置。昭告天下,以安民心。
二則言明內帑用處,播州花了多少,朝鮮花了多少,九邊又花了多少,總之撿著公用來說,樹立皇帝操勞國事,一心為民的形象。沒有提及國庫沒錢,這不符合天朝上國的一貫形象,也沒有一字一句提及礦稅,但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這內帑就是靠礦稅撐著。
三則申斥各地礦監,以陳奉為戒,公忠體國,為君分憂,莫要自誤。這就是赤果果的要錢了,不該你們拿的,都給朕吐出來!
礦稅雖然沒有被取消,但皇帝的作為還是贏得了朝臣的稱頌。
對萬曆皇帝來說,殊為不易,這麼多年淨捱罵來著。
但接下來的事,卻險些把我氣得吐血!
皇帝把陳家的田宅劃為皇莊,賞賜給了朱老三做王田!
那可是七千多畝田產!
朱老三啥都沒幹,比我賺的還要多!
我就奇怪了,這鄭貴妃究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絕技,能讓皇帝幹出這麼離了大譜的事情來。
這樣處事不公,誰還願意為你效力啊。
後幾日,我才知此事內閣也有參與。
皇帝一直催促內閣儘快置辦朱老三的王田,但湊到現在也才落實萬五千畝,剩餘的兩萬五千畝是無論如何也拿不出來。
別問,問就辭官,從地方到內閣都是一個口徑。
這回總算有了著落,兩下使力,七千畝田產都納入了朱老三名下。
可憐的我,還曾為了偷拿一粒珍珠一個頭面而自責呢。
現在的我,則把這份自責丟進了屎尿堆,只恨自己當初拿的太少!
陳奉定罪的第六日,一個人突然來到我的府邸。
太子爺的貼身太監,王安。
今時不同往日,自打朱老大獲封太子之後,這位的權勢也日漸水漲船高起來,誰見了都要敬著幾分。太子爺的貼身大太監,日後就是司禮監的頭頭,這是慣例。
他來,是請我去往東宮,太子爺要找我敘話。
這是沒辦法拒絕的,我隨著王安來在東宮。
這地方我很少來,一次是太子大婚,一次是小侄兒的百日禮,這是第三次。
入了東宮,王安卻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帶著我向內宅方向走。
我就問他,“太子哥哥呢,怎不在前院說話?”
王安恭敬的回道,“初冬乍寒,太子爺身子骨不適,大多時在暖房理事。”
好吧,二十幾歲的人就在暖房裡窩著。
都是兄弟,我入內宅倒也不犯什麼忌諱。
剛進內宅走了一段路,便見園子裡有一個小婦人抱著小侄兒坐在石凳上曬太陽,
這小侄兒,自然就是未來的天啟皇帝朱由校,才將將半歲。
我湊到近前扮鬼臉逗小侄兒玩,不經意間瞥了幾眼小婦人。
小婦人年紀不大,不超過二十歲,身材妖嬈,面帶媚色,但卻是開鬢結了婚的。
這婦人不是太子妃郭氏,也不是小侄兒的生母王才人,難道是小侄兒的奶母?
我鬼使神差的問道,“你是何人,怎的從未見過?”
小婦人抱著襁褓慌忙施禮,“民婦客印月拜見瀛王殿下。”
我神情一頓,繼續問她,“是校兒的乳母?”
小婦人嬌羞的點了點頭,小臉漲紅如蘋果。
我隨即看向客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