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哥說道:“只要你不怕回去吃不了兜著走,我們就再辛苦一個時辰就是。”話雖這樣,可是看著夫人和少爺的誤會這麼快就解開了,心中也著實感到高興,這麼一個時辰的路,也著實算不了什麼。

於是大船調轉過來重又開往蘇州。

鬼手問道:“我該怎麼給娘請罪才好。”

立時郝大哥不見到人影。

張嶧說道:“那就負荊請罪吧!”

鬼手說道:“我娘從不打我,再說我剛才可是拿劍指著我娘呢,還跟她割袍斷義,就是真拿個樹枝打幾下,又怎麼能夠。”

青姑娘說道:“那就用柳家的家法。”

鬼手搖頭道:“從我娘接手後,柳家就沒家法。”

香香取笑道:“那你怎麼不用鞭刑呢?”

鬼手滿臉認真地點頭道:“這個還差不多,就用鞭刑好了,抽個十幾鞭也差不多夠娘解氣的了。”

張嶧還不如何,可其它人卻都齊齊的變了臉色,香香說道:“不會吧,我是亂說的啊,你可別當真。”

青姑娘說道:“那可是一鞭見骨,三個月難以下床的。你現在可還押著鏢呢!”

鬼手卻道:“沒事,娘昨天我說我受的傷是柳樹上呢!我不至於起不了身,小岸,到時麻煩你幫我刑一下刑成嗎?”

小岸滿頭黑線的說:“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你別找我。”

青姑娘說道:“不如到時候由夫人自己說了算。夫人要怎麼罰就怎麼罰吧!”

鬼手說道:“我就怕我娘不會輕易原諒我,只要她肯原諒我這一回,那這次就全由她說了算。”

青姑娘笑道:“打在兒身,疼在娘心,夫人也未必就捨得真得下手打你。”

鬼手冷哼一聲道:“你知道什麼啊,我娘這輩子最捨得的事就是整我了。”

兩個時辰後,船便又回到蘇州,船停在了柳家的大門前,鬼手一臉的懊惱來至門口,一撩前擺跪在了那裡,低聲說道:“請兩位大哥替我向夫人通報一下,就說穿兒行事魯莽無知,特來向娘請罪,求娘原諒。”

兩人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鬼手一路上早把各種可能都想到位,見此沮喪地問道:“那是娘說不許我再進門了嗎?”

兩人搖了搖頭。

鬼手又道:“你們進去替我給娘說一聲,我就在這裡跪著,無論多久,只要娘能消氣就行。”

從來鬼手無論人前人後,不論以鬼手的身份出現,還是以柳家大少爺的身份出現,都是趾高氣揚氣勢洶洶哪有過這般灰頭喪氣的懊惱。

兩人對望了一眼,必竟都是同門弟兄多年,當下對他說道:“夫人不在家。”

鬼手說道:“是娘讓你們這樣告訴我的嗎?”

兩人說道:“真的,不信你自己去裡面找去,你們的船前腳剛走,夫人就立時叫了快船,拿了包裹離開了。走得跟你們的船是同一個方向。”

鬼手一下了跳了起來叫道:“還拿了包裹,娘是出遠門了嗎?壇主私離駐地可是死罪!再說她身上的傷還沒發,你們怎麼就不攔著她。”

那兩人說:“壇主離開之前曾給總壇去了兩封飛鴿傳書,夫人身邊的人就勸了一句,夫人說不走難不成等著讓人給一鍋燴呢!”

鬼手失魂落魄的進了柳家的院子,瞧見自己早上斬落的那截衣袖還在那裡。當下走過去拾了過來握在手心。而後狠狠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腦袋之上。狠狠的罵著:“怎麼就那麼混啊!”明明知道姐姐的腦子不清楚,怎麼就不冷靜下來多想想再說。轉身上了船說道:“回京吧!”

一行人等都是大吃了一驚。原本以為一定要很久的,沒想到這馬上就能走了。

看著一眾人等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