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以告訴我你掌握的一切了吧。”

“自然自然。”州牧如釋重負般,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司馬家在林州經營了上百年,已經成了林州頑疾,縱然是官府,也無法處理司馬家的事。

州牧上任後,本想一改林州以司馬家為尊的局勢,卻被司馬家綁走了妻兒,只能與他們同流合汙。

司馬家平時並不會用上州牧,但在半月前,司馬少司找上門,要他幫忙處理掉一些文書。

這些文書都是底層官員上書的大案,事關嶠黎族殺人、吃人。

州牧知曉嶠黎族兇殘,但因妻兒在司馬家手中,只能幫忙掩蓋,直到陳惡虎到來,他才想搏一搏,希望陳惡虎能救出他的妻兒。

“陳大人,在你們來前,司馬少司曾找過我,說讓我引你們進入殼山中,想必是打算殼山伏擊你們。”州牧道。

陳惡虎雙眼微眯,道:“呵,這司馬家與嶠黎倒真是膽大包天,連金翎軍的主意都敢打。至於你,想必也知道會面對什麼處罰,早日交接。”

“是。”州牧沒有不情願,反倒是有些欣喜。

讓他交接工作,說明只是革職,而不是處死。

幫司馬家為虎作倀多年,能求得活命已是大幸。

州牧對陳惡虎又道謝數次,才將他送出州牧府。

離開州牧府,陳惡虎立馬帶領金翎軍奔向殼山,聲勢浩大,讓所有人都提起了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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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家中,老太爺收到訊息後,吩咐道:“該準備了,若是嶠黎族贏了,立刻動手。”

“是。”

殼山是林州一座常年籠罩於雲霧當中的山脈,即便是樵夫、獵戶,也不敢進入殼山百米。

陳惡虎領著金翎軍來到殼山外,打量著殼山。

雲霧籠罩,令人看不清殼山真貌。

派兩人進入霧中,過了一刻鐘卻未見他們走出。

陳惡虎眉頭一皺:“這便是國師所言的迷陣?果真詭譎。”

“將軍,現在該如何是好?”副將詢問道。

陳惡虎一揮手,從口袋中取出一個圓球,圓球透明,可以看見裡面有一菱形的紅藍指標。

“此乃國師給我的指南針,能勘破迷陣。吩咐下去,每十人用一根紅線牽著,隨我進山。”陳惡虎道。

“是。”

陳惡虎令五百金翎軍守在殼山外,自己帶著五百金翎軍進山。

“都注意,兩隊之間不可脫離五步範圍。”陳惡虎高聲吩咐道,一馬當先走入迷霧中。

一進入迷霧,周圍便只剩下迷霧,十步之外什麼也看不清。

好在陳惡虎已經吩咐過,身後金翎軍彼此相望,不會走失。

陳惡虎對著指南針,向一個方向走去。

迷霧有亂人方向感之能,哪怕只需後退兩步就能離開迷霧,卻會莫名失去方向。

這便是迷陣。

現代則稱為磁場。

但指南針不受迷陣影響,因為殼山磁場不夠強大。

至於如何尋到嶠黎族居住地,在對照殼山地勢後,楚辭劃出一個大致範圍,陳惡虎只需從入口按照一個方向直走,便能尋到。

這也是陳惡虎單憑一個指南針,就敢進迷陣的原因。

“有老虎!”

“啊,是胡蜂。”

“有野豬!”

走了數百米,隊伍中突然傳出大叫聲。

陳惡虎氣沉丹田,大喊道:“不要亂!看好自己與別人的距離!”

金翎軍畢竟是身經百戰的精銳,剛才的慌亂只是因為突然與野獸毒蟲撞臉而已,穩定好情緒後,金翎軍的素養就體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