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若雷震,精兵浩浩蕩蕩,聲勢雄偉已極,包括運河之上,都有數十艘戰船攔截,南下各條道路都被封禁。

疾馳半刻鐘,賈環躍身下馬,率領一百多個錦衣衛圍住衙門。

官署內,趙鴻面如死灰,渾身顫抖。

哐當!

賈環一腳踹開大門,冷漠地盯著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趙鴻突然瘋癲般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幸災樂禍道:

“自以為是的聰明,老子伏法,你也犯了欺君之罪,無論你怎麼做偽供,老子沒有派人刺殺你,大庭廣眾之下,你靠著嫁禍手段能說服袞袞諸公嗎?”

賈環突然笑了。

無論多大的官,最絕望無助的時候總會顯露可笑的一面。

他平靜道:

“鐵證如山,世人願意相信一個惡貫滿盈的貪獠,還是一個為民除害的功臣?”

“你罪過大到誅族了,諸位大人誰給你陳情?我說你刺殺了,你就是刺殺了。”

“從這一刻開始,你說話沒有力量了,沒有人願意聽你辯解。”

趙鴻臉龐劇烈扭曲,身軀從太師椅慢慢癱軟在地。

“帶走!”賈環怒喝。

來不及歇息,轉道奔赴浙江巡撫衙門,那邊才是重頭戲。

……

第二天黎明。

戴府。

書房裡,戴朝宗披頭散髮雙眼無神,堂堂從二品封疆大吏,此刻萎靡頹廢得不像樣子。

當那個小畜生策劃刺殺案,他就敗得一塌糊塗,被整個江南官場盯上,動都動不了。

“老爺,錦衣衛上門!”

管家火急火燎衝進書房,如喪考妣。

“見不到今年這場雪了。”

,!

戴朝宗看向窗外搖曳的梅樹,他緊了緊衣襟。

過往一幀幀在腦海裡閃爍,二十一歲高中進士,二十三歲做縣令,長達三十五年,他從縣令爬上封疆大吏,一路上享受太多榮耀,這輩子值了。

他坦然走出書房,毫無狼狽之態。

賈環疾步而來,語調森然:

“來人,搜查府邸,掘地三尺!”

幾個錦衣衛將戴朝宗摁在地上,手鐐腳銬通通招呼。

賈環居高臨下盯著他:

“貪汙受賄、倒賣官鹽,侵吞百姓良田……罪惡昭彰,人神共憤,傾盡錢塘江之水也洗不清你身上的罪孽!”

戴朝宗抬頭看了眼天青色飛魚服,目光往上移,落在年輕的臉龐,他獰笑一聲:

“為所欲為肆無忌憚,你遲早會栽倒,老夫的今天就是你的明日!”

賈環突然蹲下身子,緊緊盯著他滿是溝壑的臉龐:

“七年前,有個巡鹽御史名喚林如海,你毒害了他?”

戴朝宗臉色毫無變化,只是思索了一會,語氣輕描淡寫道:

“好像還是什麼科舉探花,下揚州要來查官鹽侵吞案,老夫宴請他吃飯,他不給臉,試探他口風,他滿嘴正義,既然如此,只能種慢性毒藥了,總不能真讓他查出罪證……”

話沒說完,賈環怒踹一腳。

戴朝宗痛得蜷縮在地,滿臉鮮血。

賈環轉身離去,厲聲命令道:

“秀才,拘押全府族人,對他夫人及兩個兒子嚴刑逼問!”

“江浙兩地的鹽商、官員只要跟戴老狗有勾結,通通拘押審問,這張利益網盤踞太多惡獠!”

“返京之前,先揮屠刀!”

這一次,斬獲兩條大魚,收割的罪孽值也難以想象。

:()紅樓:最強錦衣衛,我只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