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提去看望林如海的遺孤!”

賈政罵罵咧咧,後悔浪費榮國府的人脈情分,將這廝引入仕途。

王夫人院子裡。

“真的?”王夫人難以置信。

賴大低聲下氣,“我親耳聽到的。”

王夫人放開佛珠,但臉上卻難見笑意,她害怕期待落空,事情沒成之前,什麼都是虛的。

上回查抄上百萬兩贓款,那賤婦也沒再升誥命,可以斷定一輩子止步五品稱號,但想降也很困難。

“你聽清楚了,談話有兄長的名字?”王夫人急聲問。

賴大重重點頭。

王夫人彎了彎嘴角,兄長在內閣通政司御史臺都有人脈,或許能促成此事!

“老爺氣得砸杯子了。”賴大補充道。

王夫人臉色陰沉,這便是她最難以容忍的,在老爺心裡,那小孽畜地位越來越高,老爺近來都不關心寶玉的學業了,彷彿有一個兒子爭氣就滿足了。

忽略嫡子,重視庶子,老爺不到四十五歲,便日漸昏聵!

“太太,朝廷宣旨。”

周瑞進院傳報。

王夫人拿起佛珠默唸幾聲阿彌陀佛,懷著忐忑心緒,前往會客廳。

大廳裡,趙姨娘滿臉茫然,宣旨太監手捧長長的卷軸,抑揚頓挫道:

“聽旨,茲有五品命婦趙氏言行失範,不敬主母,特貶封號,擬為七品宜人,望慎言其餘,慎行其餘。”

說罷將絲制卷軸交給趙姨娘,而後率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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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姨娘面色蒼白,內心情緒翻湧,眼眸裡滿是失落。

門外的王夫人大步進來,臉頰露出久違的燦爛笑容,厲聲教訓道:

“你屋子裡那些銜珠翟冠、大衫霞披都別穿了,否則就是僭越!”

“知道僭越嗎?不敬朝廷,大罪!”

“妾就是妾,愚昧可笑,到手的榮耀也能丟了!還妄想跟我學習誥命禮儀,你也不照照鏡子!”

“不過以你的出身,屬於貴人的輝煌就不該屬於你!”

王夫人得意洋洋,長久以來的壓抑得到釋放,她知道誥命封號事關重大,能說動內閣司禮監讓賤婦降兩級,兄長已經盡力了。

什麼御史,什麼翰林院,指望誰都不如依靠親兄長!!

對於女子而言,最大的榮耀被踩了兩腳,這賤婦應該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了吧!

然而,趙姨娘回過神來,卻突然唇角含笑:

“奈何不了環兒,只能欺負婦道人家,你王家王子騰不過如此!”

“別說我還是七品宜人,就算貶為民婦,有寶貝兒子,我這輩子也得了意了。”

傷心失落在所難免,但一想到王家王子騰只能使卑鄙招數,她越發替兒子驕傲,兒子沒有靠任何人,就能讓什麼九門提督大發雷霆。

趙姨娘閒庭信步地離開。

“繼續強裝!”王夫人冷笑,她臉上笑意濃郁,若非顧及儀態,她恨不能敲鑼打鼓大發喜錢。

不一會兒,賈母賈赦賈寶玉都來了。

“是舅舅?”賈寶玉興高采烈,亢奮得眼睛裡都閃爍淚花,果然是舅舅疼愛外甥,終於不是空歡喜,終於能一吐心頭惡氣!

賈赦撫須讚歎。

依靠四大家族崛起的王子騰,如今越發風光了,以後要多走動多巴結啊。

上回署名上書導致降兩級,一報還一報了!

“也好。”賈母翕動嘴唇。

主母五品誥命,妾室七品,有高低之分,至少能緩解家宅矛盾,兒媳婦走出去也少了流言蜚語。

“祖母,孫兒要在家中設宴,以慶祝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