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的槍掉了地,看見凌煊被攻擊,好一陣都沒法關門,一時忙亂,摸到了藏在靴子裡的水果刀。

他們走特殊通道,又乘坐私人飛機,槍和刀都隨身攜帶。

這會兒沒有別的武器,也只能依賴那把刀。

可成群的異變飛蝨,只一把水果刀,如何能形成攻擊力?

最後,沈今茉割向了自己的手掌,以血腥氣吸引飛蝨朝自己飛撲,給凌煊減輕了攻擊壓力。

她忽略了鮮血對異變飛蝨的吸引力,剛剛割破,就有小東西纏繞上去。

噁心感驅使她抱頭下蹲,可已經中了招。

再後頭,天旋地轉。

若不是凌煊察覺,捏住了她的手和那個破口,只怕會和那些異變飛蝨一樣下場。

雖然飛蝨一般都只寄生在植物上,可它們個頭膨脹百倍,習性說不定也會變。

在邱恬忻的強硬下,一行被送往最近的醫院,都做了個全面的寄生蟲檢查,避免被飛蝨卵寄生。

沈今茉縫了針,還重新固定了脫臼的手臂,一路歪頭大睡,像失眠了好幾天似的。

***

從c市出發的時候,是正午之前。

沈今茉在床上醒來的時候,天已黑盡。

她偏頭,呆了幾秒,腦子混亂。

在看見旁邊床位上躺著的大帥比時,吹了一聲流氓口哨。

凌煊是醒著的,聽見聲響立刻側頭,看了她一眼,“認不得了?”

沈今茉:“怎麼可能!”

凌煊:“那吹什麼口哨?”

沈今茉調侃:“我是好奇,你怎麼也住院?這麼帥一人,他們也捨得讓你住院?”

頓了頓,她突然說:“這麼帥一張臉,我睡著的時候,你有沒有被護士圍觀啊?”

凌煊的臉色剎那變了。

還真有!不止護士,還有這家醫院的女醫生!

要不是這會兒她們下了班,這病房裡可熱鬧了。

但他不想提及,只嘆了口氣:“自你我相識,這是你第三次住院了,還一次比一次嚴重。”

可不,砸暈,脫臼,差點嗚呼。

沈今茉也不想啊!

有時候連她自己也分不清,那是下意識出擊,還是主動行為!

總之就是那麼瘋狂地奉獻了呀!

這在她上輩子22年時光裡,根本想都不敢想。

可……既來之,則闖之,每一天都是賺來的,該活還得活。

她自我安慰,自我勸說,達到平衡……然後歪頭,問凌煊:“你傷哪兒了?”

凌煊:“吸入一些二氧化碳,導致血壓過高,需要靜養。”

講完,他偏頭,“你也一樣。”

沈今茉可待不住,靜養只不過是人不動,腦子卻停不下來,嘴也一樣。,

一小會兒後,她低聲唱起歌,“癲婆我狂放不羈豪氣干雲,正配他情深似海難自抑。”

調調都不知跑哪裡去了。

凌煊只覺都活著就好,便也不想跟她計較。

只輕聲提醒:“少廢氧氣,好好躺……”

話還沒講完,胸口上就多了一個壓力,再然後,腰上腿上,到處都是沈今茉的香味。

這人,就算躺在醫院,也是香膩膩的。

這人,今天下午還昏沉著,死去活來地說胡話,現在居然撐得起身子,擠到他的床位!

凌煊自我勸慰:我向來是個平和的人。

然後他平和地往護欄擠了擠,容下了那個人。

沈今茉把頭歪在他胸膛,突然:“啊!那是啥?”

她看見了一個璀璨的世界!

比Y市酒吧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