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和“美人”兩個字兒連“人”都不沾。

燒禿的頭頂,燒沒了頭髮,臉還被塗得烏漆麻黑。

梨落感覺他的頭再一點真的就是地中海了,這個髮型和她前世末世前的教導主任真的很像,她忍不住地就衝了霍邱豎了箇中指。

梨落離開了,霍邱的眼神黯淡下來,他看著不遠處四個爪子撲騰的梨大,下一秒,他們對視上了。

這傻豹子,竟然開始不利索地向他靠近。

生命面前一切都是浮雲,霍邱手腳並用,趴在地上就爬了起來。這個方法真的是耗盡了所有人的智慧,他們看向霍邱,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一個個紛紛爬伏在冰面開始爬行起來。

……

梨落走到常年身邊,看著掛在樹上費力坐著引體向上的男人。他已經快沒力氣了,使了半天的勁兒,也沒能給自己拉上去。

餘光瞥見梨落,男人連忙求饒:“梨落,落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梨落咂了兩聲嘴,根本不接他的話,她問常年,“他做多少個了?”

常年搖搖頭,“我沒數。”

梨落:……

男人:……

那男人快急哭了,“落姐,我做了很多了,是他沒數,不能怪我。”

“大概沒數的話就是成績不作數的意思,你這樣吧,重新來。反正今晚你也沒事兒,做唄,我陪著你做完,做不完,我給你製成魚糧。”

“落姐,我錯了……”

“噓——在說話我現在就丟你下去喂鱷魚。剛剛聽到他們的叫聲了嗎?你那是沒看見,那叫一個慘,腿不腿胳膊不是胳膊的。”

“你現在就想下去?”

男子是聽見剛剛的尖叫聲的,下午被鱷魚撲到畫面還歷歷在目,那隻鱷魚光是嘴巴就有自己上半身長,他被丟下去,頭和腿都得塞不同的牙縫。

想到這裡,男人忽然有勁兒了,他做引體向上的動作忽然就標準了起來。

梨落笑道,“人,有時候不逼自己一下都不知道自己潛能有多大。”

常年盯著梨落的側顏,他的嘴角也勾了起來,她這副古靈精怪的樣子太可愛了。

梨落注意到常年的目光,她回敬了他一個白眼,然後指著冰面,“你去看著他們,別讓任何人跑進湖心島就行。”

常年走後,吊著的男人立馬問道,“那我呢?”

梨落沒好氣地回了他一句,“繼續繼續,停下來就去當魚糧嗷。”

她在樹梢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看似在監督男人,實際上精神力已經飄到了傅韻雅身上。

這個女人怎麼又折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