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傷和氣。 依著舊曆由鄙人在此宣讀律則,望諸位惠記於心。

本次棋會分為兩輪,前一曰解棋,諸賢人需抽取竹籤入相應之室,以己之力破解棋盤之局,不限時辰,解之則勝,乃取紙籤,入第二輪,其曰博弈。對弈者皆須勝於第一輪,雙方對於棋盤之上,於三百六十一子間縱橫,限時兩個時辰。

越時者當棄局論,除名;對弈者莫落子,對方勝者,敗方除名;散局依照簽上所書,借閱他人破局之法者,除名。

兩輪皆勝者入堂對皇子,擇其一而戰,破之則勝,拔得頭籌。

事無鉅細,望諸賢人牢記。鄙人越矩,還請眾皇子王爺落坐,諸賢人取 籤。”

規則在此之前皇甫琥依都有告訴我,我自然記得清楚。

聞得令下那些女子都四散開來,分列出堂到後院和取籤點抽籤。得到皇甫琥依的應允我也出門取籤,在書院學童的帶領下往後排的房間走。

這些房間都一個樣,空曠,只正中一桌殘局,角落一桌一椅。負責報棋路 的報童坐在椅子上,等著我的解棋方 法。

我走近棋盤,黑圍白遮眼,白處絕境了。

這三天來我把所有曾經看過的棋局都默寫了一遍,現在對棋路的感知力甚至有些超常。我盯著棋局看了整整一刻鐘,隨後脫口道:“四六侵分,徵子上天元,除星位分一三,八十四路 下,平位三九路,入位二八路。高目,撲吃,破。”

報童迅速記下我的答案,一路小跑到大堂。

大堂前有一塊磁石雕刻的巨大棋盤,傅學士執子依照幕僚的棋路落子以便眾王爺皇子觀摩。片刻之後那童子回來,遞給我紙籤帶我進了另一個房間。

差不多的佈局,只那棋桌是乾淨的, 多了一方棋笥罷了。我坐在一方,等了大概十分鐘左右便看到進來一位身著青衫的冷冽女子。一雙眼銳利睿 智,我警惕起來。

對鞠躬行禮後落坐,她執白先,一開 局就是大飛掛角,三九路分投,棋勢猛烈。我驚豔一瞬,隨後擺正姿態認真對起局來。

她的下棋方式有點像韓式,只不過韓式破角掉角而她險中有細險中求勝。 這盤棋足足下了一個時辰,最後我以一子險勝。

收勢我起身拱手道:“承讓。”

那女子反而似乎帶上了棋逢對手的欣喜,伏身還禮道:“今日一見方知人外有人,廖某甘拜下風。只盼著還有機會,下次對弈我定會讓你盡興。”

我淺笑道:“必當謹記。”

勝出兩輪我終於可以到大堂了。恭敬走到皇甫琥依面前,我伏身行禮以後才進入棋場。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堂裡已經掌上了燈。

勝出兩輪的共七人,正對著大堂門的華貴男子也正好七名。他們前面都各 擺著一方棋盤,我一眼就看到了一襲 白衣高雅安靜的九皇子,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走到他面前,輕鞠一躬行禮。

我對他頗有好感,感覺他像雪,不是像雪一般的冰冷刺骨,而是像天空中降落下來的鵝毛大雪,優雅,高貴。

他淺笑著道:“左賢人當真不負眾望,前兩輪都勝得十分漂亮。能與你一弈我已不枉此生。”

我自然不會少了一番謙虛,心裡卻是在想著怎麼破他的局。壯士說過鮮少有人能與皇甫琥依一弈三局不敗,不排除誇大的可能,但那天我和她下棋自是感覺到她棋藝高深的,而皇甫琥依本人卻告訴我,這個九皇子就是那不僅三局不敗更是贏了她的極少數一類人。

和他下棋肯定不容易,我執白先,不能過猛,我不保證可以收回來,小目易輸,分投起勢雖妙卻不好接下著,看來得星位佈局了。

正當我想好怎樣落子時他卻突然道:“只是落子倒少了趣味,不若我與你下盲棋如何?”

我有些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