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悅看白痴一樣看著眾人,無語道:“你們當將軍府的晚宴是過家家嗎?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我三歲呢,還是你們三歲呢?”

眾人被小小的瀾悅說的不好意思,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墨玉撓撓頭,笑著說:“不是去將軍府參加晚宴嗎?中午也可以過生辰的。”

瀾悅搖頭道:“我不過生日的,年年三歲多好。”

小刀才發現這個小丫頭從來沒有過過生辰。一晃眼都四歲了,還記得花臉抱著個小嬰兒上山的時候,彷彿還在昨日。

自從知道瀾悅的身世以後,他更是心疼她,於是對她道:“對啊,小姐,這幾年我都沒見您過生辰。今日這麼多人在,要不~~~~”

“不用,我說了,我不過生日的。”瀾悅打斷他的話,嚴肅的道:“小刀,這兩天你怎麼一直在府裡安排你的事?做完了嗎?”

小刀見她嚴肅起來,立馬恭敬道:“我們分兩班,我晚上去。”瀾悅點頭,今夜府中不用安排人把守,你可以多帶兩個人在身邊。”

眾人無奈的看著這個小小的,一言九鼎的,厲害而且還霸道的小丫頭。不再說話,聽她安排接下來的事務。

傍晚時分,瀾悅安排好府裡的事情,由著暗香,白露等人給她打扮。收拾完畢帶著樂隊往將軍府而去。墨玉得到墨老爺准許,一同前往。

華燈初上,將軍府內張燈結綵,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珍饈美饌擺滿了一桌又一桌,酒香四溢,賓客們著華服,言笑晏晏,相互寒暄恭維著,似乎這只是一場尋常的盛宴。

而這樣的宴席,門前沒有迎接瀾悅等人的下人,也沒有要她們入席的意思,瀾悅能感覺到在這看似和諧的氛圍之下,潛藏著的絲絲縷縷的危機。

她今日穿著簡單方便動武,頭髮用紅色髮帶紮成馬尾,隨著她的走動,髮帶隨風飄蕩,一襲紅白色相間的練功服,立領挺括,襯出她纖細的脖頸,如嫩藕般潔白。

身前紅色盤扣恰似枝頭綻放的紅梅,衣袂隨風輕拂,紅白交織的色彩在傍晚餘暉下顯的鮮豔奪目。

下身的長褲裁剪合身,白色的闊腿褲,褲腳繡著和上衣呼應的紅色鑲邊。

腰間束著白色錦帶繡著幾朵紅梅,錦帶上掛著荷包香囊,繡工精緻,香氣幽微。

腳上蹬著雙小巧的繡鞋,鞋面是柔軟的綢緞,繡著靈動的雲紋。一身簡潔利落的裝扮,隨著她的動作輕晃,熠熠生輝。

白嫩嫩的小手上戴著銀鈴手鐲,一路行來,鈴聲清越,聲聲悅耳。

今日白露說她一身太素,在她眉間輕點一滴硃砂痣,為她添了幾分靈秀。

從人群中穿梭而過,好奇張望,笑聲如鈴,好一個春末夏初的粉嫩糰子,萌動人心。

墨玉一身白衣,手搖摺扇跟在身後,後面是抱著各種樂器的,十八名樂隊成員。

這一幕落入了在席間一個十歲左右下人裝扮,端茶遞水的男孩眼裡,見他們朝自己的方向而來,他駐足立在一邊,小女孩從他身邊目不斜視的走過,身上淡淡的幽香縈繞在鼻尖,持久不散。

墨玉彎腰在她耳邊憤憤不平的道:“小丫頭,他們這是拿我們當戲子呢?連席面都沒有為我們準備,做的也太明顯了。”

瀾悅看了看四周,發現花園的假山中,幾雙眼睛透過石縫窺視著晚宴的一舉一動,微弱的月光映照出他們冷峻的面容,手中的暗器在黑暗中閃爍著冷光。

她停下對憤憤不平的墨玉道:“無所謂,即便他們擺了宴席,我也是不敢用的。”她抬頭轉向主桌的方向,肆意墨玉看那邊。

墨玉蹲下身,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有點眼熟,王貴妃,”他不自覺地喊出了聲瀾悅連忙捂住他的嘴。

“今夜這場鴻門宴不只是針對我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