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也變得破舊不堪。她抬眼看到瀾悅,眼中閃過一絲怨恨。

皇帝冷冷地看著她,道:“王錦容,你可知罪?”

王貴妃愣了一下,多少年不曾聽過別人叫她的名字,不曾想,他還記得,隨即她冷笑一聲,“陛下,臣妾何罪之有?不過是在這深宮中爭一席之地罷了。”

瀾悅忍不住開口,“五年前,你陷害忠良,害得我家破人亡,還敢狡辯!”

王貴妃猙獰的笑著,辯駁道:“本妃沒有害過人,沒有,是他們該死。”

皇帝平復一下氣息,再次開口,“林家和蕭家怎麼得罪你了,你要害他們。”

王貴妃有些癲狂,瘋癲的笑著:“我沒錯,錯的是他們,“林家手握重兵,卻不肯與我王家聯姻,若成一家,這天下遲早是我們王家的。蕭家更是多管閒事,妄圖揭露我的計劃。他們才是阻礙本宮的絆腳石,他們不死誰死?”王貴妃瘋狂地喊道。

皇帝怒喝:“荒謬至極!這天下乃是朕的天下,豈是你王家能覬覦的。”

王貴妃試圖用情感說事,哭喊道:“陛下,臣妾知錯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饒了臣妾吧。”

皇帝呵斥道:“住口!王氏,朕一直念你年幼,被你父親利用見你可憐,不忍對你動手,可你越發張狂,甚至妄圖謀害太子。”

瀾悅上前一步,義正言辭:“你為一己私慾,殘害忠良無數,還不知悔改。”

王貴妃轉頭惡狠狠地看向瀾悅:“小丫頭,若不是你,我們的計劃怎會失敗。”

這時,皇帝使了個眼色,禁衛軍拿出一份供詞:“王貴妃,這是你手下人的供詞,鐵證如山,你還想抵賴?”

王貴妃看到供詞,癱軟在地。皇帝痛心疾首:“朕念你年幼入宮,多年來對你冷待,留你全屍。賜毒酒一杯。”

王貴妃絕望大笑,接過毒酒一飲而盡。瀾悅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皇帝長嘆一聲:“悅兒,此事就此了結,朕會命太子將當年之事在大殿上澄清,林家,蕭家後人可朝堂,加官進爵。朕封你為安平郡主,南城做你的封地,以後後人習安平侯府爵位。另賜你一座郡主府,安宅還是叫安平侯府吧!可好。”

瀾悅盈盈下跪謝恩:“多謝皇上隆恩,瀾悅定當不負聖恩。”皇帝欣慰地點點頭,招手讓她起身。

太子在旁微笑著說:“悅兒如今也是郡主了,日後行事可要更穩重些。”瀾悅俏皮地吐吐舌頭。

次日早朝,太子在朝堂上拿出王貴妃的供詞,宣佈王貴妃的罪行,為林將軍,蕭太醫平反。

“林將軍追封鎮國將軍,賜鎮國將軍府,其女林晚夏為靖遠公主,可享謫公主尊榮。蕭太醫恢復自由身,官復原職,賜府邸一座,黃金百兩。

此次宮變事件,安瀾悅當居首功,封安平郡主,賜安平縣以南為其封地,賜郡主府,現安宅賜名安平侯府。”

瀾悅沒有去大殿,她此刻正在太極殿,看著這遲暮老人,臉色蒼白,經過這次宮變,他好像一下老了十歲,雙眼緊閉,滿臉皺紋,形如枯鎬。

瀾悅輕輕拉過他的手,手指搭在脈搏上,探了好久,也沒有探到。她又伸手探了探鼻息,呼吸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