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更值!你身為天刑社一員”更該負責的是天刑社和將士們的榮譽!”

他喘了一口氣,開始說到實務。

“我是許可你撤退了,卻是在右營跟你換防之後!金雞嶺確實不是什麼戰略要地,只要天晴,幾炮就奪回來了,可天要一直不晴呢?老天不會平白給誰機會,都要靠我們人自己去把握!。”

他掃了一眼帳內兩軍的將領,開始評斷自己。

“梧州久攻不下,勿論緣由”罪責在我,天王要怎麼處罰,我都甘願領受。但我自問排兵佈陣沒有過錯,靠著諸位的努力,吸聚清兵匯於一處的目標也實現了,到今日為止,不算金雞嶺之戰,我羽林軍已經死傷五百多人”他們的死,我認為值得。我賈昊,起碼在這一事上沒有失職!”

接著他看向林堂傑。

“而你所謂的值不值得,到底是為了哪一刻?天王也說過,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目標而高喊口號,讓他人死,讓自己活,那多半都是別有居心。我相信你不是這樣,可如果是為了難見實處的未來,而對眼前的事情不管不顧,就別怪他人要朝那個方向去想!”

張漢皖怒聲道:“沒錯!做人,勿以善小而不為,當兵,就不能覺著不值而不敢拼命!”

林堂傑額頭隱隱出了一層細汗,他隱約明白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他越界了。他沒有資格擔下部屬該在什麼時候戰死,該在什麼時候活命的責任,他的責任,就是讓他們死得其所。

盤石玉插嘴道:“這下清狗該氣焰囂張了,覺得咱們肉搏拼不過他們,瞧著吧,他們還要借這雨勢繼續進逼!”

賈昊冷哼了一聲:“一直以來,清兵都只當我們槍炮犀利,現在金雞嶺一戰,又告訴了他們,我們肉搏確實乏力,可大家覺得,事實真是如此嗎?”

所有人都同時出聲:“當然不是!。”

從青田司衛開始,李肆手下的兵就是火槍肉搏一起練,甚至肉搏練得更多。只是之前光靠槍炮,就足以收拾清兵,肉搏之能還沒完全顯現而已。

張漢皖道:“清兵雖說已經聚了四五萬,可其中的肉搏兵不到三分之一!咱們全員都是肉搏兵,真要拼起來,兵力不比他們少太多!”

賈昊沉聲道:“梧州兩面臨江,北面又是綿延山地,就東面這江邊矮地,還勉強能擺開兵,城外地勢起伏,也難用上火炮。這就是一各狹路,狹路相逢勇者勝!廣西兵也是靠著一股心氣在撐著,咱們就在這雨天,就靠著肉搏,堂堂正正打敗他們,才能斷了他們的心氣,廣西一省才能真正被撼動。”

聽到賈昊這話”已經有在雨天跟清兵硬拼的意思,向善軒下意識地勸道:“天王應該在這幾日內就會到,是不是先穩一下,等天王來了,再作定奪?”

賈昊眼中閃著決然的光芒:“當初天王在觀音山,以千人之眾對陣五倍之敵,在韶州,以四千對陣三萬,那都是抱著決死之心而戰!如今我們坐擁萬人戰兵,雨天裡能跟我們對戰的不到兩萬清兵,這樣都還不敢正面而戰,天王要我們何用!?”

這一句“要我們何用?”,不僅說得張漢皖等人熱血沸騰,林堂傑也幾乎咬破了嘴唇,恨自己心思飄浮,雜念太多。他丟掉了金雞嶺,整個羽井軍和龍攘軍,就得付出血的代價,把這場子找回來,以他之前那值不值的演算法來看,他這一撤,真是太不值了。

見向善軒也只是微微低嘆,再無異議,賈昊起身下令。

“沒了犀利槍炮,我們還有槍托和刺刀,我們還是一個整體,從來都習慣攜手而戰,對上清兵,我們有太多優勢,雨天該是我們的主場!而不是清兵以為的,我們在雨天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