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走了。”

季舒玄對林家人的秉性很瞭解,但卻不再是如同過去那樣對他們百依百順,季家雖說是家大業大,但季舒玄手上的銀子卻並不豐裕。

重生以來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林家的身上,之前手上積攢下來的一些家底如今也花的七七八八,最後剩下的那些,若不是萬不得已季舒玄是絕不會動的。還打算著拿那些銀子回到季家打一個翻身仗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給林家拿銀子出來。

“姑爺,你看著我們老夫妻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女兒出嫁,我們老夫妻那可還是風光大辦,我們那唯一一點積蓄也差不多全都用光了,你們我們如今又要去京城,手上連盤纏都沒有,還要指望著姑爺你給我一些出門的盤纏,我們也好能去京城,給四郎討好一個公道出來。”

張翠蓮臉皮科比林鐵柱要厚了很多,完全沒有任何掩飾,直接開口向著季舒玄討要銀子。

“相公,你看弟弟的事若是成了,弟弟發達了,自然忘不了我們。父母這次入京,不能耽誤,這銀子方面……”

“繡娘,我最初沒料到會在林家村呆了這麼久,也沒料到會娶妻,手上的銀兩都置辦了院子,和你成親的花費也是不菲,手上的銀子只剩下我們會州府的路費。不是我不願意出手,只心有餘而力不足。”

還沒有等到林秀娘把話說完,季舒玄直接就一口拒絕。

“時辰不早了,我們也先告辭了。”季舒玄不願意久呆,看了林秀娘一眼提出離開。“女婿,你看我們這以後,”張翠蓮還不死心,想要在說些什麼,但卻被林鐵柱還給攔了下來。

“老婆子你還沒有看清楚,女婿這是不願意出錢,我們再說下去徒勞無功,女兒的日子也不好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兒已經是別人家的人,我們做孃家的人也不要為難對方。至於入京的事,還是要從長計議,那是水生這個孩子命好,我們也只能認命。”

等到季舒玄和林秀娘離開了林家,林鐵柱長嘆口氣,從林秀娘大婚被抓到今日變故突生,兩個多月的功夫,林鐵柱卻蒼老了十歲不止。

“當家的,你在說什麼胡話。繡娘是我們的女兒,我們辛辛苦苦把她養大,她孝順我們是天經地義的。還有四郎這個孩子,你不心疼麼,老大老二也是,找四郎不知道找到哪裡去了,我可憐的四郎,他明明可以成為人上人,偏偏如今卻是便宜了那個窮小子,當家的,我心裡愧疚呀!”

京城鎮北侯府,林水生這樣的男子是坐在外院,按理來說和住在內院的孫姑娘那樣的女眷接觸到的機會並不是很多。

但林水生才在鎮遠侯府住了四天,差不多每一日都能見到這位孫姑娘。除了第一次是林水生按規矩來見過姑母的時候,也見過了這個表妹。但後面的幾次卻都是不經意的偶遇。林水生對於這種巧合,有些無奈。

“表哥,二表哥,人家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和母親一路上到京城,雖說路途沒有很遠,但看到的風景人文卻是讓人一亮,聽外祖母說表哥之前是在錦城,那裡怕是和京城也有很多不同。可惜我不是男子,這輩子怕是也不能遊玩這大江南北。”

孫姑娘說到這裡,神情有些黯然。

“錦縣只是一個小縣城罷了,過慣了奢華生活的,怕是很難習慣那邊。再說錦縣那裡我也不是很熟悉,以前我都是在村子裡面,每日想得是如何填飽肚子,下田做活,天不亮起床,夜深入睡之前都在忙碌。用熱水泡一下腳已經是一日最享受的時光,欣賞風土人情山山水水那不是種田的農戶能想的,什麼行萬里路,那是富貴人家的人才想得。”

林水生對於孫姑娘的黯然和傷感,並沒有感同身受,只覺得是閒得無聊的無病呻吟罷了。若是命運沒有翻轉的話,他還每日為能填飽肚子終日辛勞,那裡會有興致去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