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家的具體身份,只能讓他們自己大海撈針的找了。

“這些交給下官和下面的人就行,陸提點還是不要去了吧?”宋善勸阻說,他實在無法想象陸曈出現在那種風月之地的場景。

“宋大人,我比你們更容易在那種地方打聽訊息。”陸曈反道。

宋善不解,陸曈一個女子還能比他們更熟悉風月場不成?

“宋大人等一下。”陸曈起身轉進一個屋子,過了一會重新走了出來,臉上的五官已經修飾過,看不到女子的柔媚了,更像是一個翩翩少年郎。

宋善嘴角一抽,頓時明白了,光憑陸曈這張驚為天人的臉,想要從那些狂蜂浪蝶的口中打聽訊息還不是手到擒來。

當然他可不放心讓陸曈自己去冒險,又派了幾名得力手下扮成陸曈的隨從,在她身邊照應。

不久之後,城中的人流密集處張貼上了告示,縣衙的衙役在告示宣讀。

“凡有私買賣遭拐賣之良家女子為妻、為妾、為奴者,限三日之內將人送到縣衙,送還原家。有違令者,從嚴處置,沒收家產,發配千里。”

“十戶為一保,互為監督,若一戶家中有來歷不明之女子不報,主犯嚴懲,餘者罰沒。主動揭發者,官府賞銀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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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宣讀完之後,人群譁然,然後紛紛散去。有人暗罵之,有人竊喜之,官府這個告示實在用心險惡,家裡有犯惡的要擔心官府、擔心周圍之人,迫於壓力只能將家中藏匿的女子交出;那些圖利的更是無孔不入,只要揭發,不僅能拿到十兩銀子,還能將某些人打入十八層地獄,不得翻身。

當然這個告示能起到的效果有限,只能震懾尋常居民,難以顧及一些獨居的鰥夫,還有城中的風月場。這也是為什麼陸曈要單獨再去調查這兩種地方。

調查鰥夫的事交給了縣衙,京兆府眾人則分成幾批去城中的花巷、青樓查探。

陸曈把五官變做少年郎模樣,身邊帶了幾個“隨從”,身邊還帶著一條烏黑的大狗,大咧咧地進了城中一家最為熱鬧的名為“玄魚樓”的青樓。

“公子,打尖還是聽曲啊?”門口的花娘一見來了個“貴氣公子”,馬上就迎了上來。

陸曈很是熟練地將一張銀票順著花娘半開的衣襟塞了進去,把人惹得喜笑顏開,然後傲然道:“給小爺開一間上房,把你們最漂亮的姑娘叫過來給爺彈曲。”

花娘連聲應是,連忙招呼讓人準備上房,心道今天可是來了條大魚。

跟在陸曈身邊的兩個京兆府捕役見狀,險些控制不住自己面上的表情,比起他們,陸曈更像個男人,這紈絝演得根本不像演的。

很快,陸曈就要到一間上房,五六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圍著她勸酒、彈琴、唱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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