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上沒有絲毫的恐懼,有的只是平靜。

霍天瑞收起了錯愕,薄唇邊勾了譏諷:“雲傑,你不要以為假裝傷害自己來威脅我,我就會放個這個男人。”

“假裝?!”紅唇邊泛起了譏笑,她右手快速地移到了自己的左手,大拇指快速地按下。

“碰--”的一聲,鮮紅的血從她的左手流下,為本來就紅豔的喜服加深了色澤。

“你--”那聲槍聲令霍天瑞震驚,藍眸直盯著那逐漸擴大的血痕,視線上移落在那張異常堅決的美麗容顏,苦澀地聲音響起:“雲傑,你就這麼愛這個男人,愛到連性命都可以不顧?”

范陽澈的黑眸盛滿了吃驚直望著那已經被下流的血染紅的手。

她絲毫不去管左手的槍傷,明眸直盯著眼前的兩個男人,輕柔卻異常堅決的嗓音響起:“對。我愛這個男人,愛到可以連性命都不要。”

隨著那彷彿如宣言般的話語,范陽澈只覺得他心音如鼓,某種不明究理的震盪在胸臆間激回。他清楚地知道這情感並非是自己算計得逞的喜悅,而是一種激盪卻無法摸清的情感。

相對於范陽澈的激動,霍天瑞的臉色因為這愛的宣言而陡然變得鐵青。痛,那種心彷彿被掏空的痛令他本來盛滿苦澀與沉痛的藍眸失去了色彩,變得異常的冰冷。

這是傅雲傑第一次見到如此冷酷的霍天瑞。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深深地傷害這個一直以來強硬霸道的男人。

忽然,遠處傳來腳步聲,顯然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的異常情況。

左手一鬆,放開身前的男人,霍天瑞慢條斯理地走過傅雲傑身邊時,停下腳步,在她耳邊輕聲地低語:“傅雲傑,你好,好樣的。以謊言耍了我三年。今天,我暫且放過你。但是,你要記住沒人可以在如此欺騙我後,還能安然無恙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躺我身下,求乞我的!”

話音剛落,霍天瑞迅速地朝大門口飛身而去,解開那被人點穴的連恆。主僕二人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十八章 滋長

“發生了什麼事?”隨著熟悉的大嗓門聲,傅威粗壯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望著那左手被血染紅之人,傅威焦急地快步走去:“婕兒,你怎麼樣啊?”

“老頭子,你不必擔心。我只是被子彈檫傷而已,並沒有真正得傷到。”她扯著笑容解釋道。剛才她是計算過,避開脛骨開槍的。

傅威好氣望著自己的孫女自始自終仍將主要視線落在那半靠在牆邊喘息的男人,雙眼中閃過不屑:他知道剛才肯定是那個狂人來找自家孫女了。畢竟,那個狂人對婕兒的情感已經到了痴狂的程度。雖然,他也知道範陽澈身為一介無武功的文弱書生連保護自己都勉強,更何況要在那狂人面前保護自己的孫女,但是,在他的觀念裡,男人就應該保護自己的女人。那種被女人護在身後,還連累女人的男人,是他平生最痛恨的。此刻,他非常後悔當初為何要支援婕兒去強娶這個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他的孫女如此的傑出,應該適合更好的男人。

看著自家的孫女眼中盛滿了期盼,想要那個沒用的男人來到身邊,傅威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了金創藥,走到范陽澈身邊,遞過去,聲帶責備地道:“身位男人即使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妻子,也要懂得事後關懷。”在強硬地將金創藥塞到他手中後,傅威才轉身離開,畢竟,還有那些被人打暈的一票人等著他處理。

拖著疲憊的身軀,范陽澈強壓下內心的翻湧,走到傅雲傑身邊,動作地輕柔地扶著她坐到床沿,而後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下她的左袖:入眼地血肉模糊的畫面令他倒吸了口氣。

雖然傅雲傑已經避開要害讓子彈只是檫過,但是如此近的距離還是讓整個肌肉給灼傷了。血從那已經泛黑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