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瞧瞧。”

謝昭昭也丟下了棋子,“我也去吧。”

見雲祁眉心輕蹙目露憂色,謝昭昭連忙說:“我只是懷孕,不是一下子成了什麼易碎瓷器,再說了有咱們的人,公主府定然也已經報官……”

雲祁略一思量,點頭應下:“走。”

定西王府距離安陽公主府不算遠,平素馬車慢行要兩刻鐘。

這一次事態緊急,雲祁和謝昭昭騎馬前去,用了不到一刻鐘便趕到。

夜色漸濃,華燈初上。

公主府外的大街上已經被官兵和公主府護衛圍的水洩不通。

馬蹄聲響起的時候,有人回頭看了一眼,“是定西王殿下——”

謝昭昭和雲祁快馬上前,勒住馬韁。

她快速掃視一圈,目光定在唐榮和雲纖凝的身上。

唐榮已經挾持著安陽公主出了門,正往一輛馬車那裡靠。

雲纖凝被唐榮鎖住了喉嚨,口不能言,滿臉汗水,髮髻已經歪斜,十足狼狽。

京兆尹宋濂快步上前來。

方才公主府護衛前去報官,他便立即過來了,只是現在事態緊急,大家都投鼠忌器。

“殿下,這可怎麼辦?”宋濂面色焦急地問。

雲祁翻身下馬。

京兆尹的差役以及公主府的護衛立即給雲祁讓開了一條路。

紅袖帶著幾個人也快速護衛到了剛下馬的謝昭昭身邊,“小姐……”

謝昭昭打了個安靜的手勢。

她跟在雲祁身後過去。

雲祁下意識地站在謝昭昭身前護衛住她,目光淡淡落在唐榮身上,“放了姑姑,給你留全屍。”

聽聞雲祁如此說,唐榮冷笑一聲:“左右是個死,我若拖個公主陪葬,那我這輩子也值了,哈哈哈哈哈……”

宋濂驚呼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別傷了公主——”

唐榮嘶喊:“那就把路讓開!”

謝昭昭微微眯著眼,仔細地觀察著唐榮的情況。

他在和公主府護衛以及大理寺差役的長時間對峙,精神緊繃過度,現在握著飛鐮的手都已經僵硬,額頭上也冒出了不少細汗。

而且這個唐榮先前還受了重傷,算時間現在傷勢還未好利落。

他應當是支撐不了太久才是。

謝昭昭想了想,輕輕拽了拽雲祁的衣袖,“先放他。”

雲祁微微頷首,朗聲下令,“讓路!”

頓時公主府門前護衛以及京兆尹的差役左右分開,將唐榮所要的那輛馬車前面的路讓了出來。

唐榮似是沒想到雲祁會命人讓路,當即怔了一瞬。

但只一瞬,他便飛快提著雲纖凝上了馬車。

車轅上坐著個身穿粗布衣裳的車伕,戴著斗笠。

唐榮喝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