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很會裝啊,美女。從茶館的其他女人那裡得知了一個眼力過人的男人正在四處調查你們的身份,所以特地把自己全身上下打扮一新,免得被看出一鱗片爪的線索,是吧?不過,有些東西,是想藏也藏不住的。哪怕你一直模模擬正的楚雲洱,一直練習她的書法筆記,模仿她的寫字風格,有些東西,你也還是沒能藏得住。”

楚雲洱一臉平靜地看著張木易,道:

“先生何意,我無法理解。”

“楚小姐,你心細如針,在得知我可能找上你之後,不但讓自己煥然一新,也讓整個房間內的物品都置換了個七七八八,把所有可疑的線索都給抹除了。不過呢,楚小姐顯然對密碼破譯學所知甚少。即便一個人的筆記可以模仿借鑑,即便一個人的寫作風格有可能會改變,但是一個人的常用詞出現的頻率是很難改變。不同的人總有一些出現頻率特別高的字元。所以呢,只要對比楚小姐您和原來的楚小姐的手稿內容的用詞習慣,我就能夠非常迅速地瞭解到您究竟是不是本人了。”

楚雲洱依然是持重地看著張木易,道:

“那麼,請問先生,從我的這些手稿裡,您找出了什麼樣的語言風格和用詞規律呢?”

張木易嘿嘿一笑,隨手將一本手稿丟向了楚雲洱,同時道:

“兩年零六個月前,你寫的手稿心得之中,何必這個詞的出現頻率差不多是平均每篇三十次,而在兩年零六個月之後,何必這個詞不再出現在你的讀後感裡了。此外,兩年零六個月前,你喜歡在數字前加個‘約’字,而那之後,你很少用約字,而是喜歡在數字後面加‘左右’。兩年零六個月前,你寫的新的感悟平均每段話不超過五行,而在那之後,你卻喜歡一段話一氣呵成地寫上十行八行的文字。兩年零六個月前,你寫的讀後感裡,每篇文章每句話末尾出現感嘆號的次數平均是二十次,而在那之後,你卻幾乎沒有使用過感嘆號。奇怪……以兩年零六個月為界限,那段時間你到底遭遇了什麼呢,文風居然會差別這麼大呢?”

楚雲洱深深吸了口氣,她沒有說話,只是隨手翻著張木易丟到她手中的手稿,但是她也沒有低頭,只是一雙美目一眨不眨地定定看著張木易。

“你剛才只是掃了這些手稿一眼,就看完了上面全部的內容?”

張木易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毫不掩飾得意之色地大喇喇一笑,用不太正經的口吻道:

“不好意思,我腦力過人,會真正的量子波動速讀。”

楚雲洱不禁莞爾:

“很遺憾呢。我只是心血來潮,想要調整一下我很喜歡的一位作者的文風而已,誰知道,那一調整,就很難改回來了呢。”

“易容這種事啊,很容易改變容貌,但是,想要改變聲音卻是很難的。”張木易漫不經心地道,“我想,在兩年零六個月前的某一天,你應該得過什麼聲帶方面的毛病,做過聲帶手術吧……至少,你應該是這麼對你的親朋好友解釋你聲音的改變的吧?我想,只要去問問你身邊的人,問問他們,你是否有做過聲帶方面的手術,就能查到你的一些可愛的小秘密哦。”

這一次,楚雲洱終於是笑不出來了。雖然她的表情依然保持著禮儀性的矜持,但是很顯然,最初的那一份淡定從容,已經開始漸漸瓦解。

“哦,對了,我建議也可以順便查一下血型。”張木易道,“易容者的血型和被模仿者的血型,不會那麼巧恰好一樣吧?”

聽到張木易的話,楚雲洱的表情一鬆,再次笑了:

“那可是遺憾了,很不好意思,先生,您可以查查我從小學至今的所有體檢記錄,我的血型從來不曾有過任何的變化。”

“要不要來一次親子鑑定?”

“很遺憾,我父母幾年前也已經過世了。”楚雲洱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