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用不同的方式送一封信到局裡來。我們懷疑那個‘介錯人’離這應該不會太遠。這附近一帶有幾十個監控攝像頭,沒有任何的死角,我們認為那傢伙肯定被拍下來了,所以這幾天我都加緊了布控和蹲點的力度,就是想把那兔崽子端出來。”

洪峰微微皺眉道:

“你說他每天都送一封信過來?這事之前你可沒在電話裡提到過。信的內容是什麼?”

“沒什麼內容,就是一個手寫的倒計時數字。”陳景瑞說道,“今天是20,明天是19,後天是18。說白了就是在挑釁我們。”

“有逞能型罪犯的傾向。”洪峰道。“也符合智慧型犯罪的特徵。你說他每天都用不同的方式寄信過來,具體是什麼方式?”

“前兩天是快遞送過來的,第三天是夾在外賣包裝袋裡送過來的。第四天居然是用玩具飛機送過來的。也是那一天起,我們斷定那傢伙就在附近,因為玩具飛機這玩意兒,是有操控範圍的。至於第五天,他是用氫氣球給寄過來的。第六天,也就是昨天,更是離譜,居然是風箏吹過來的。”

“今天呢?”

“今天還算客氣的了,就找了個管道維修工給送過來的。”

“審訊過快遞員、外賣員和維修工了吧?”

“當然是仔仔細細審訊過了。不過他們自己也說是被委託了去指定的工地拿信封后送過來的。還說這地方是公安局,只要有了信封,就能讓他們進門。”陳景瑞簡潔明快地解釋道。

“居然肆無忌憚到這個地步麼。”

洪峰的眼神變得凝重了起來,他深深吸了一口嘴裡有些過期的中華煙,而後又從鼻孔裡徐徐噴出兩道煙柱。他緩緩搖頭,聲音沉鬱地道:

“這不符合一般罪犯的犯罪隱蔽性要求,也違反了一般罪犯所有的犯罪心理安全區原則。一般的罪犯,都會在犯罪後留在自己熟悉的區域,也會盡量避免跟大量的人員接觸。因為如今的城市,到處都是安防監控臺、街道攝像頭,銀行的,超市的,商場的,大戶人家的,哪一個不裝攝像頭?就連汽車都有行車記錄儀……活動越頻繁,也就越容易暴露。這傢伙,卻在挑釁警方後還敢肆無忌憚地四處活動,難不成是透明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