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叔叔帶上了車,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三個來自不同家庭的孩子怎麼可能有同一個叔叔呢?羅莉大概當時就感到了不對勁。於是她開始四處調查那三個被人帶走的孩子的下落。卻打聽到那三個孩子已經被帶到了外地,失去了音訊。”

“羅莉認為這可能是一起人口拐賣事件,就找上了附近縣城裡的派出所,希望他們介入調查,但是幾次舉報,縣派出所都不予回應。於是羅莉又逐級上報,報到縣公安局。但是……縣公安局那邊也沒有任何回應,只是說羅莉證據不足,需要再等幾日。”

“就這樣,羅莉只能選擇等待。但是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她遇到了更多詭異的事。幾乎每個月,她的班上都會有孩子莫名其妙被人帶走。而且……被帶走的,都是女生。那時候,羅莉的心中大概已經明白了一些事吧。”

“在之後,羅莉想對那幾個失蹤女孩的家人進行家訪,瞭解情況。但是瞭解後,羅莉卻意外得知,那幾個孩子的父母或者監護人,幾乎都在近一段時間裡得惡疾死了。被帶走的孩子,幾乎都是沒有監護人的孤兒。”

“越發感覺到了什麼的羅莉決定去縣派出所調查農村近年來的人口檔案資訊,本來羅莉都成功預約成功了,但是縣公安局那邊,卻突然接到了一通來自市公安局的電話,電話裡的人措辭嚴厲地表示不允許人口檔案資訊的洩露。於是,羅莉的調查也就此中斷了。”

聽到了此處,洪峰的眼神變得凝實了起來:

“是周局打的電話吧?”

“對,”陳景瑞點點頭,“我剛剛讓人打電話給縣派出所那邊確認過了,當時的確是周局打的電話阻止了羅莉的調查。”

頓了頓,陳景瑞繼續用他那一口低沉的嗓音還原起了故事:

“我能夠想象,作為一個敏感的女大學生,羅莉當時已經感到了很深的不安。但是心中的正義感和對學生的呵護,還是驅使著她繼續調查了下去。後來,羅莉調查了牙口村的幾個墓地,還走訪了當地的村民們,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從牙口村三年前建了一座名為‘豐和’的印染廠之後,牙口村和臨近的幾個村子每年都會陸陸續續有中老年人得癌症死去,而且他們死後,他們的女兒往往都會被人帶走。帶走他們的人,還會打著福利院或者慈善基金會之類的名義。”

“到了這一步,羅莉大概已經確認了一些事。在那之後,她對牙口村周邊的河流進行了調查,她發現,牙口村和附近的幾個村子共用一條名為‘黑魚河’的河流,而在‘黑魚河’的上游,就是豐和印染廠。羅莉特地採集了‘黑魚河’裡的河水,把河水交給了她認識的一位做環境科學的同學進行水質檢測。”

“檢測結果出來後,羅莉和她的同學都驚呆了。河水裡的重金屬銻、苯、四氯化碳、三氯乙烯等致癌物質嚴重超標,甚至遠遠超出了一般印染廠排放汙水的標準,簡直可以算得上是惡意排毒了。甚至,那些致癌物質已經滲透到了地下水裡。牙口村裡的農民用的大多數用是河水和井水,一旦生活用水被汙染,那麼他們的死亡,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短短三年的時間,只有八百多口人的牙口村,已經因為癌症死了四十多人。”

說到了此處,會議室裡的幾人臉上都浮現出了沉痛之色,不管是陳景瑞還是洪峰、藍月亮、葉楠三人,他們的眼圈都已微微發紅,這樣駭人聽聞的人間慘劇,但凡是有心中善念的人,都會聞之不忍。

“之後,羅莉聯合幾個和她一起支教的同學,調查了‘豐和’印染廠背後的勢力。她們發現,豐和印染廠背後是豐和集團,而豐和集團旗下,既有慈善基金會,也在全國其他貧困農村有印染廠。他們一面在全國三十多個貧困農村建立專門全封閉式的學校收留和教育留守兒童的學校,一面建立印染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