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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狹小而溫馨的閣樓裡,羅輯正盤膝坐在床鋪上,他漫不經心地翻弄著手中的周小倩的作業本,視線時不時掃過自己手腕上那隻造型古怪的白手錶。

“大……哥哥,為什麼,你老是看你那隻古怪的手錶啊?”一旁的周小倩試探著問道。

羅輯緩緩抬起頭來,略顯俏皮地眨了眨左眼,道:

“我在期待好戲開場。”

“是我爸爸的自白……是嗎?”周小倩緊緊咬著嘴唇,額頭帶著明璨的汗珠,“可是,說實話……他很可能不會上電視自白的。”

“沒關係。”羅輯合上了手中的作業本,神秘兮兮地笑著,“他不上電視,他的大本營裡,會有人推他上的。人心啊人心,猜疑鏈啊猜疑鏈……”

……

午夜時分,景江市下了一場冷雨。

雨落在小樓前,也沖刷著景江公安局的辦公大樓的牆體。

負責傾倒夜宵餐盒的刑警江誠頂著雨從景江市公安局辦公大樓側後方的垃圾房跑回,一路上,他用雙手遮擋著頭髮避免臨時。

可就在他前腳邁進辦公大樓正廳時,他的視線突然被大廳地面中央的一塊白色物體吸引了。

當他鬆開手緩緩走近時,他深深吸了口氣,一股涼氣從腳底順著脊柱直衝頭頂。

是一封用透明塑膠薄膜封裝的信。江誠還沒有看清楚信件的全部內容,信封右下角的“介錯人”三字落款,就已經讓他幾乎窒息。

這封信是怎麼進樓裡的?

自己剛才出門倒垃圾的時候還沒有。

可是為什麼現在,它卻出現在了這裡?

從自己出樓倒垃圾到回來,前後也不會超過一分鐘,在這段時間裡……到底誰進來過?

強烈的恐懼讓江誠迅速地左右顧盼,以嘗試鎖定可能潛伏在大廳某個黑暗角落裡尚未離開的“神秘人”。

斂聲屏氣足足五秒鐘後,他才確定周圍沒有人,這才壯大了膽,彎腰將地上的信件拾起。

“時間已經過半了。我沒有耐心了。今天過後,我將不定時開展一些‘即興表演’。”

三分鐘後,陳景瑞拿過了信件,他反反覆覆將信件打量了三遍後,瞪大了眼睛質問江誠道:

“你確定你撿到信件時周圍沒有一個人?”

“肯定沒有。”江誠連連點頭道,“我還特地跑到屋外去看了一圈。保衛室前的拉門也是關著的,根本不可能有人出入。”

“馬上調出監控!快!”陳景瑞催道,“其他人馬上去把周圍地區檢查一遍!別放過一個可疑人物!”

“是!”

執勤的幾個警員迅速衝出了監控室,而其餘的監控臺前的監控人員迅速調出了公安局內部的監控影片,當所有人擁擠到螢幕前時,五分鐘前大廳裡所發生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只見在江誠走出自動門的那一刻,信件就像是一隻等待已久的蝙蝠,悄無聲息地幾乎擦過他頭頂上方的空間,鑽進了大廳之中。

“從天上掉進來的?”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對空攝像頭,調出來!”陳景瑞道。

對空攝像頭是公安局這幾天特地安裝的,為的解開介錯人一而再再而三用各種稀奇古怪的手法送信的謎。

但是,答案依然註定要讓所有人失望。因為這一封信,的的確確就是從高空之中飄落而下的,它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二樓辦公室的窗框上,而又恰好在江誠走出大廳時,被自動門開啟時引動的對流吸引,從窗框上掉落,吹入到了大廳之中。

由於監控攝像頭的畫素只能清晰拍攝到一百五十米內的物體,加上夜間畫面內黑暗模糊,監控畫面前的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