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k酒吧是一間地下酒吧。如果不透過該酒吧在網上留下的神秘的暗號或者地點座標,大部分人都找不到它真正的所在地。

這間神秘的地下酒吧只在午夜時分才對外開放。即便是在肺炎疫情肆虐期間,來這裡的遊客依然絡繹不絕。倒不是因為這裡的酒有多麼的美味,也不是這裡的調酒師技藝有多高超。純粹是因為聚集在這裡的遊客來自五湖四海、魚龍混雜,有時候在此地做一些見不得人的特殊交易,不管是稀世珍品的交易,亦或者是錢色交易、毒品交易,在這間地下酒吧,都非稀事。而這間酒吧之所以能屹立不倒,一方面是因為酒吧的老闆後臺夠硬,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酒吧只負責賣酒和提供場所,不曾沾染一些非法交易。

此外,Flask酒吧還有一點特殊之處,便是該酒吧定期會組織一些節日主題活動,而且節日不侷限於中國傳統節日,也包括大量西方節日,如萬聖節的假面舞會、日本盂蘭盆節的夏日激情派對等。

而在今天的12月24日這一特殊的夜晚,Flask酒吧舉辦的,則是化妝舞會派對。

在精緻的舊木紋牆壁上,掛滿了牛頭、豬頭、鹿頭、虎頭、恐龍頭、象牙、狐狸皮等動物主題的物件。從天花板上投射而下的六眼搖頭燈光則將這片足以容納上百人的圓形空間渲染地炫目無比。伴隨著監聽音箱播放出的快節奏的聖誕音樂,酒吧內穿著奇裝異服,戴著各色面具的人士開始交錯熱舞,衣香鬢影,酒杯高舉,迷幻的光線把整個世界點綴地如夢如幻。

一道戴著黑色高禮帽,身穿雙排扣長禮服、深色馬甲、黑色手套的身影輕握手杖、拖著及地的黑色長披風,從四下掃動的魔幻燈光之中緩緩走出,他那及膝的真皮長筒靴在時起時滅的燈光之中亮出瑩白的斑點。

當走到酒店的一角時,頭頂上的燈光終於變得明亮固定,而身影主人的臉也終於清晰可見。

那不是人臉。

而是一張帶八字鬍的笑臉老翁面具。

無比的滑稽,無比的怪誕。

卻又有幾分莫名的……和藹。

笑翁面具男子手輕甩手杖,一邊掐著蘭花指,同時扭腰擺胯,以一扭一扭的怪非同步姿向著酒吧角落一個抱胸靠牆,滿臉憂鬱的短髮青年走了過去。

“點捻子,甩圈子,上彩天牌打黃梨。”

“開文相,一口吞 ,走馬上任打興客。”

“江湖財,江湖散,不散今日有炎難。”

“假雷子,鑾把生,對火串山矇頭彩。”

“人生苦短,敢問這位相客惱何般?是黃懇子羞澀還是白懇子吃緊?”

笑翁面具男子一邊唸叨著晦澀的江湖黑話,一邊以滑稽的步姿扭著腰肢走到了牆角的年輕男子面前。面具男子誇張地橫著腦袋湊上前,投射出一道讓人有些難以直視的視線。

“你是哪位?”年輕男子向著笑翁面具男子投出警惕的視線。

笑翁面具男子誇張地手舞足蹈、搖臀擺尾了一番,然後隆隆笑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

笑翁面具男子徐徐扭頭,看向了稍遠處一道獨自靜坐在圓桌前的靚麗身影。

那是一位長髮女子,戴著半臉面具,身著月色針織毛衣。

“你已經盯著她有十分鐘了,很喜歡她是吧?”笑翁面具男子一邊擺動著雙臂,以一種醉態畢露的不正經大叔的姿勢在年輕男子的面前翩翩起舞。

聽到笑翁面具男子的話,短髮男子微微一愣,然後抿了一小口手中倒著涼白開的瓷杯,小聲道:

“我是有點喜歡她,她是我喜歡的型別……我來這裡好幾個月,經常能看到她……不過,我不認識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她搭話。”

笑翁面具呵呵一笑,然後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