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便感覺心中湧出了股衝動,這個成果就不說了,作為生物醫學領域內的醫學博士,她知道這是枚足以炸翻全世界的核彈級發現,她衝動的想知道這個成果的負責人身份。

於是,在神情恍惚和心情複雜的看著鄭建國說完後離開,凱瑟琳便飛快拿起筆記本邁開大長腿,蹬蹬蹬的踩著高跟鞋追出了會議室:“BOSS。”

“噢,凱瑟琳。”

站住的鄭建國回過頭露出個笑,凱瑟琳莫名感覺到了有些委屈,好在她也不是小女孩的壓下,冰冷麵頰上雙眼閃爍過,低聲開口道:“是菲歐娜和艾斯特?”

凱瑟琳問的沒頭沒尾,鄭建國卻瞬間聽明白她在說什麼,這是在問克隆豬的專案負責人,旋即由她低聲問出這個問題,推斷出這是知道自己和兩女的關係。

想到這裡,鄭建國掃過遠處雖然沒有看來,卻一個二個都豎起了耳朵的手下們,衝著辦公室的方向歪了歪頭:“去辦公室說。”

冰冷麵頰上柳眉挑起,凱瑟琳便沒再說什麼跟著鄭建國到了辦公室裡,瞅著他摸了摸咖啡杯溫度後,腦海中浮現出當時艾斯特每天準備的畫面,就見他自己又加了點咖啡後端起道:“是的,菲歐娜和艾斯特,當時在做單蝌蚪注射術時萌生的想法,所以我就和他們倆溝通了下——”

“嗯,我明白了。”

凱瑟琳只感覺心中鬱悶幾分,接著面現微笑道:“恭喜你們,BOSS。”

“謝謝。”

說著便感覺空氣中的氣氛突然多了些古怪,鄭建國腦海中浮現出她該不會打問三人關係時,凱瑟琳又繼續開口說了起來:“那到時候論文刊登出來幫我籤個名,我回實驗室了。”

“好,到時送你本。”

鄭建國放下咖啡杯將凱瑟琳送到門口,目送人走遠後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發現不知不覺間竟然快9點了,當即回到桌子前看過待辦事項裡的筐子,便醒悟到今天才剛開工,也就拿起咖啡走到旁邊落地窗前,瞅著對面36號家裡,面上漸漸露出了凝重。

鄭建國有些擔心,當然他不是擔心自己違規違紀的問題,這個事兒放在普通院士身上,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最輕的也要接受處理。

可鄭建國有三個諾獎在,只要他不擺明車馬和國家對著幹,窗外這條路他都可以橫著走,董方過來也只是提點下他要打報備。

鄭建國擔心的是克隆豬,與絕大多數科研人員不同,他記憶中這個技術之所以會引起那麼大的反應,還不是科研人員的參與,而是各國當中的社會知名人士和動保平權乃至於宗教人員。

不說真正的研究人員,都知道任何技術都有利弊兩面性,單是以鄭建國現如今在學術上的成就,沒拿到諾獎的都只能是保留自己的意見和看法,所以他相信學界內的人士不會參與進來。

只不過對於學界外的普通人代表,鄭建國單從記憶裡就找出了不少指責的報道,而這些指責不外乎集中在對該技術違反了自然生育,會對物種產生了結果不明的干擾。

當然,連自然生育法則都違背,更是撼動了神權的其正當性,憑空創造出一個不應該存在的生命,這是神才有的能力,你作為凡人——放在中世紀別說燒死了,灰都給你撒糞坑裡。

好在,鄭建國也知道只要不讓這個認知形成共識就行,再加上菲歐娜和艾斯特的身份,這就算是把美利堅拉進來,歐洲那邊就造不成威脅。

不過,這都是鄭建國自己想的,事情的發展如果是這樣最好,他卻是個被害妄想症性格,深知計劃之所以叫做計劃,是因為相對於變化而言的。

鄭建國站在窗前胡思亂想著又喝了杯咖啡,發現還沒什麼事兒就感覺不如回家看孩子,便將咖啡杯放在桌子上正要走,面前的電話陡然跳了起來:“叮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