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略帶鼻音的美式英語傳來,鄭建國首先反應過來自己不認識這貨,飛快開口道:“你好,我是鄭建國,你是哪位?”

“你好,鄭建國先生,我是麻省理工出版社的瓦倫丁·列文——”

話筒中的語速有些慢,只是就在鄭建國腦海中冒出麻省理工還有出版社的疑問時,聲音繼續說道:“很抱歉打擾到你,我所負責的雜誌接到了幾篇關於幽門螺桿菌的論文,有編輯認為我們需要你來幫忙看看,不知你是否願意成為我們雜誌的審稿人?”

“幽門~螺桿菌,這個詞很標準。”

鄭建國這會兒已經是《柳葉刀》和《JAMA》的審稿人,如果不是這位列文同志說屬於麻省理工出版社,他會認為是《新英格蘭醫學雜誌》找上了門來。

因為作為醫學頂級四大期刊中剩下還是在美利堅的,也就是這家《NEJM》了,只是顯然這位並不是鄭建國所想的那樣:“你們的雜誌叫什麼?”

“哦,抱歉,我們的雜誌叫《CeLL》。”

不知為何,瓦倫丁·列文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忐忑的說過,不等愣住的鄭建國開口繼續說了起來:“鄭建國先生,我們雜誌是不很出名,但是我們在致力於——”

“你是說C~E~L~L的Cell?”

手中的報紙也不看了,鄭建國捏著手中的話筒儘量平穩著自己的聲線打斷對方說過,話筒中的瓦倫丁·列文不禁傳來了好奇聲:“是,是Cell,你聽過我們雜誌嗎?”

“嗯,我聽過~我聽人說起過你們的《Cell》!”

鄭建國咕咚嚥了口唾沫,他說的聽過自然不是這輩子聽過,而是在遙遠的記憶深處,那時的《Cell》已不是列文口中的小雜誌社,而是與《nature》以及《Science》並列為世界三大頂級權威期刊的時候,當然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你好,那個,列文先生,我接受你的邀請,很高興能成為《CeLL》的審稿人!”

“啊,謝謝,謝謝你,鄭先生,我叫瓦倫丁·列文,即是《Cell》的負責人,也是《Cell》的創始人——”

瓦倫丁·列文顯然聽出了鄭建國把他的名給忘了,也就把自己的全名再說過後又加上了自己的身份,卻是沒想到鄭建國已經呆了:“瓦倫丁,是你建立了《Cell》?哦,我真是太榮幸了,能夠見到《Cell》的老闆——”

“不不不,鄭先生,我不是《Cell》的老闆,《Cell》所有權是麻省理工出版社的,我,我只是個負責人和創刊人,我會讓人把論文送到你手上的,歡迎你成為我們的審稿人——”

瓦倫丁·列文抬高的嗓門中泛出的是抑制不住的愉悅,只是再聊了幾句後掛上電話的鄭建國,同樣是兩眼發亮面現興奮之色,他知道未來的發展趨勢與其說是電子計算機,倒不如說是在電子計算機的發展應用下催生出的分子生物學。

然而在電子計算機還沒出現技術大發展的這會兒,鄭建國已經調整了自己未來的主攻方向,那就是涉及到人體自身探索的生物科學,而經過這年把對生物實驗室的瞭解,他深知這是一門燒錢的工程。

還沒發現血管擴張因子的Furchgott實驗室,已經為了找出這個看不到卻實實在在的玩意燒了25年的錢,這25年裡面十來人的小組就像愚公那樣執著的在挖著這個寶庫。

不去說這些年的時間裡面用了多少錢的試驗材料費,單是這群人的薪資待遇就已經高達上千萬英鎊,而這也是讓鄭家國把資金扔進石油合約的唯一原因,因為他給自己選擇的道路是條真正的金光大道——用錢鋪出來的。

不出意外,鄭建國年底將會獲得足以支撐他這個工程研究的海量資金,憑藉這些錢可以保證他從已經瞄準還未出現的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