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人,便可勝過萬千。於這世間,萬千人來來往往,猶如過眼雲煙,唯有那一人,如同星子落入心湖,泛起無盡的漣漪。

他的身影,似是鐫刻在靈魂深處,揮之不去。他的一言一笑,皆能成為心底最獨特的風景。

無論是風雨飄搖,還是晴空萬里,只要想到那一人,心中便有了依靠,便覺此生足矣。

“南星,通知他們可以上菜了。”雲綰卿輕輕抬了抬手,聲音平靜地吩咐著。

南星恭敬地應了一聲,便轉身快步離開。雲綰卿整了整自己的衣角,然後款步走進屋內去找溫知瑤和陸綏了。

剛一進屋,看見雲綰卿回來了,溫知瑤就迫不及待地立馬上前詢問,她的眼睛裡滿是擔憂,“卿卿,你沒事吧,霍辭他……”

溫知瑤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猶豫,她既想知道事情的結果,又害怕觸及雲綰卿的傷心事。

雲綰卿微微搖了搖頭,眼神堅定而又透著一絲無奈,“沒事,我們只能是朋友。”

她的話語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在空氣中激起一圈圈漣漪,一錘定音,表明了她和霍辭之間再無可能發展成其他關係。

雲綰卿的目光緩緩轉向陸綏,看著陸綏那有些木然的面容,她輕輕嘆了口氣,然後認真地說道:“陸綏,你可以試試出去走走,那吃人的深宮把你變成了沒有感情的人,但有一些感情是可以釋懷的。”

雲綰卿的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一種力量,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陸綏,一字一頓地說著,似乎想要把這些話深深地刻進陸綏的心裡。

陸綏被雲綰卿的話驚住了,像是被一道突然出現的閃電擊中了一般。

雲綰卿那雙乾淨的眼睛彷彿能看透人心,那清澈的眼眸裡似乎藏著無盡的智慧和洞悉一切的力量,就那樣直直地看著自己。

陸綏對上那乾淨的眼睛,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好半天才哽咽道:“為什麼?”

他的聲音裡帶著疑惑,更多的是一種對未知的迷茫,他不明白雲綰卿為什麼會突然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為什麼這三個字包含了太多…

“同病相憐吧。你知道嗎?在我十二歲的時候,我孃親就去世了。那時候,我的世界彷彿一下子崩塌了,我感覺自己就像在黑暗的深淵裡不斷下墜,周圍全是冰冷和絕望。

我看到你現在的狀態,就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種痛苦、迷茫還有無助,是如此的相似。我們是……朋友啊,不是那種泛泛之交,而是能夠互相理解彼此內心深處痛苦的朋友。

所以,當我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要幫你。當然,我知道這可能有些唐突,你要是不願意接受我的幫助,就當我剛剛那些話沒說過吧,我不想給你造成任何的壓力。”

雲綰卿抬眸看著柯勇穩穩地提著食盒走來,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當下便決定結束這個有些沉重且糾結的話題。

她輕輕揮了揮手,說道:“吃飯了,不談了。”那聲音裡透著一絲疲憊,彷彿剛剛的話題已經耗盡了她不少的精力。

就在柯勇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的時候,霍辭也恰好回來了。他的步伐帶著軍人特有的沉穩與矯健,只是那冷峻的面容上隱隱有著一絲憂慮,顯然是被雲綰卿和軍中事務牽絆著心神。

溫知瑤坐在一旁,她本就是心思細膩之人。從剛剛開始,這周圍壓抑的氣氛就如同實質一般向她籠罩過來,讓她感覺有些害怕。

那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彷彿空氣中都瀰漫著緊張與不安的因子。

她的左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眼睛也不敢隨意亂看,就這麼靜靜地坐著,直到這頓飯吃完,她才像是從一場噩夢中緩過神來,暗暗地長舒了一口氣。

“剛才柯勇送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