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變得複雜起來,“難不成你是‘超憶症’?”

“差不多。”小惡的臉上罕見地浮現出了落寞之色,“嚴格來說是高度優越自傳體記憶。我兩歲的時候確診的。”

“這樣啊……”池雨塘的臉上浮現出了憐惋之色,“我上學的時候也看過一些超憶症方面的書,有這種病症的人,大腦記憶力非常驚人,但是他們……也會過得很不容易。”

當從小惡口中得知他患有“超憶症”時,池雨塘的心情是很不一樣的。她知道,“超憶症者”有著過目不忘的超級記憶力,但是他們的記憶很容易失控,極有可能是把生活裡那些瑣碎無用的小事都記得清清楚楚,導致自己的大腦填滿了各種無用的資訊,以至於影響生活質量。

池雨塘思考著要組織什麼樣的語言來安撫小惡,她走到了落地窗前,輕輕拉開了純白柔潔的窗紗,想要開啟窗戶,稍稍透一透氣。

可是就在她拉開窗簾時,恐怖的一幕卻是毫無徵兆地跳進了她的視野,讓她下意識地驚叫了起來!

窗面之上,印著一個用淋淋鮮血寫成的通紅大字:

“兇。”

“兇?”池雨塘慌慌張張地後退數步,望著窗玻璃上的“兇”字,她面色慘白,“為什麼這裡會有血字?這裡該不會是凶宅吧?”

“我剛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小惡道。“而且不論是字的大小,字型型別,字跡風格和之前我們在蘇慕橙的夢境裡看到的很相似。”

“也是……蘇慕橙的那個夢裡,也有一個‘怨’字,也是用血寫成的……”池雨塘驚魂未定地道,“可是,這是兩個人的夢啊,為什麼……都出現了血字?這也太奇怪了。”

小惡眯起了眼睛,用一口平淡地口吻道:

“這說明……蘇慕橙和這次的病人來參加測試並不是偶然,他們有過某種類似的遭遇,或者遭到了同一個‘幕後黑手’的操作,導致他們的大腦機制出現了‘睡眠障礙’的現象。如果這不是偶然,那麼根據海恩法則,恐怕存在更多像蘇慕橙和此次病人一樣的‘睡眠障礙’情況……”

“誰!?”就在小惡沉聲分析之際,目光無意間掃過西北側窗戶的池雨塘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叫。

“怎麼?”小惡微微轉頭,順著池雨塘的視線延伸望去。

池雨塘的視線落處,是一面乾淨透明的落地窗玻璃,窗玻璃外是木板鋪就的空蕩蕩陽臺,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剛才……那裡有個人。”池雨塘滿臉恐懼地指著陽臺外,顫聲道。

小惡以最快的速度向著池雨塘所指的方向衝去,他一把拉開了通往陽臺的推拉門,迎著外面陽臺吹進的烈風衝出了房間。

池雨塘戰戰兢兢地跟隨在後。當她也走進陽臺時,看到小惡正在露天陽臺內四處檢查,可是找了半天,除了一張實木圓桌和三條藤椅之外,陽臺內根本看不到一道人影。

小惡甚至特地衝到了陽臺的欄杆前上下檢查,可是依然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影。

“你剛才說看到人,有什麼樣的特徵?”在對陽臺進行全面檢查卻依然沒能發現可疑人影的情況下,小惡扭頭看向了池雨塘詢問詳細資訊。

“那個人……只出現了一下,就不見了,我沒有看得很清楚。”池雨塘努力回憶著,“不過,他的打扮很奇怪。”

“很奇怪?”

“對。”池雨塘點點頭,“他穿著像電影裡那種德古拉伯爵一樣的帶披風的黑色外套,而且,臉上還戴著……一個看起來像‘仙娘’手裡的陰陽八卦盤一樣的面具。”

“什麼材質的面具?”

“應該是黃銅製的,材料看起來……有點像是銅磬。”池雨塘不假思索地道,“什麼材料,很重要嗎?”

“材質能夠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