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要去撓他的臉。

平日裡她自持與江海川當年是兩情相悅,以為他待自己總是與其他人不同。這麼多年他從來沒動過自己一根手指頭,如今也不知受了哪個賤人的挑唆,竟然對她動起手來。

江海川見她涕淚橫流,竟像瘋狗一樣張著嘴“嗷嗷”叫喊,嚇得身子往後一縮,抬起胳膊緊忙護住自己的臉。別看他年近四十,臉上依舊是好顏色,凡是見到他的大姑娘小媳婦,哪個都願意羞答答的多看上兩眼。

王氏見他把一張老臉擋的密不透風,自己半點也撓不到,氣的整張臉都變了形狀,咬著牙揪住了他一綹鬍子,一把薅了下來。

疼的江海川捂著下巴:“哎呦呦呦呦呦呦”直哈氣。

兩個丫頭一見這陣仗,好似剛剛夢醒,良姜衝上前去一把抱住王氏,在她耳邊低聲提醒著:“姨娘莫要衝動,周姨娘是翻不了身了,難道還要叫姓金的那個小賤人爬到您的頭上去嗎?”

王氏聞言瞬間就冷靜了下來,轉動著眼珠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哇哇大哭了起來:“我真是命苦!給你生兒育女,操持家中,堂堂將軍府的嫡女給你做妾,這麼多年伏低做小,哪裡對不起你,老爺竟也下的去手,若是有了新人就要磋磨舊人,那還不如叫我死了去吧。”

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不知情的人見了也會跟著掬一把同情的眼淚,可真是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江海川被她這麼哭天搶地的一番搶白,弄的有些手足無措,似乎也在懷疑自己下手是不是有些重了。

“姨娘可別哭壞了身子,快進屋裡去躺躺”良姜把王氏從地上扶起來,攙著她往內室裡走,還不忘回頭衝花巧使眼色,示意她也快些勸勸老爺。

見兩人進了屋又關了房門,花巧湊上前把江海川的胳膊摟在懷裡,拖著他往門外走,聲音軟軟的勸說道:“老爺莫要和姨娘生氣,她本就是個火爆的性子,多是有口無心之過。”

江海川的胳膊被她鼓鼓的頂著,頓時就酥了一半身子。

細看之下,花巧穿著丁香色團花的褙子,露著杏黃的雲袖,臉上抹著胭脂,小臉蛋水嫩嫩的,身上也不知燻了什麼香,聞了直叫人兩腿發軟。

他摸了一把自己的額頭,昏沉沉的,大半個身子都靠到她身上,啞著嗓子說道:“慢些走,我這頭昏著呢。”

“啊!”花巧嬌嗔道:“老爺就會欺負人,若是頭昏那便到奴的房裡去歇會吧。”

“也好。”

:()柚梧成蔭